余淼觉得严介大概是疯了,才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但是近在咫尺的触感却骗不了人。那个和他相看两厌,互相厌烦不已的情敌在——亲他。
不是简单的浅尝而止的接触,而是情侣之间真真正正的亲。吻。。
他能感觉到严介的生涩,紧接着恶鬼停顿了一下,就像是无师自通了一样。
两人目光相对,余淼心脏重重一跳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荒谬的展开,而叫他皱眉的是——他对严介的亲。吻。居然不反感。
或许只是因为他喝醉了,他们在酒。精。的催化下都有些失控,余淼垂眸想着,尽力地克制着自己。在严介想要再一次上前来的时候伸手停在了对方脸上。
“好了。”
话一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哑,几乎吓了一跳,幸好客厅里的灯光昏暗,叫他不至于看清严介脸上的表情。
两个人刚才的接触太冲动了,严介回过神来头脑冷静下来,只是却不后悔。刚才被本能支配的做出来的一系列行为叫他这时候诡异地认清——他对余淼确实不一般。
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肢体上的,他只想靠近余淼和情敌贴近,哪怕这家伙时常不给他好脸色,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
严介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说——你居然对情敌做出这种事。
另一个人说——可是他嘴巴好软。
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脑海中停滞,严介后退了一步嗓子干痒的不像话,他不仅嘴巴软,身上也香,每一寸皮肉他都喜欢。
很想再亲一下,哪怕被打一巴掌。脑海中冒出这个堪称。变。态。的念头时,严介身体僵了一下,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有病了。
嗤,他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受。虐了?他深吸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看到情敌似乎松了口气,瞬间将两人抽离开那种。暧。昧。无比的氛围。
余淼看不到严介脑子终于恢复了些,没计较自己的初。吻。,这时候只是开口道:“我没事了。”
“我觉得我们或许应该冷静一下。”叫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尤其是严介,对方今天的所作所为,叫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归结到发疯里面。
即使是发疯也太过了。
余淼微微皱了皱眉。
对面的青年半天没有出声,就在他以为这人走了时,才听到严介的声音。
“有事的话给我发消息。”
窗户前的黑暗晃动了一下才消失不见,余淼按着额角只觉得今天混乱无比,在严介离开之后才看向镜子里映照出来的自己泛红的唇色,疲惫地闭上眼睛。
……
昨天晚上的混乱在两人心里都留下了痕迹,根本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余淼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严介。
那家伙回去冷静好了没有?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半天第一次有了不想去上班的念头,满脑子只觉得烦,完全思考不出严介现在的变化是因为什么。
严介说阴亲对他没有影响,那是什么原因?
一向冷静的人眉头紧皱,难得有了几分郁气,秘书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余淼还躺在床上。
“余总,今天的会议全部取消吗?”
“您身体没事吧?”
张秘书一大早就收到了余总今天早上不来公司的通知,吓了一跳还以为余总又生病了,连忙发消息过来,心里感慨余总今年真是多灾多难。
余淼也觉得自己简直倒霉,而且每次倒霉都和某只恶鬼有关,深吸了口气他垂下眼。
“没事,就是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今天想休息一天。”
张秘书听见余总声音正常才松了口气。
“那就好。”
“不过余总,刚才宁先生打电话过来说是邀请你参加学校的一个活动,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宁舒何和余淼严介都出自同一个学校,a市最为出名的a大。宁舒何是前两届的毕业生,毕业后留校做了老师,而余淼和严介则是选择了创业。作为a大这几年来最为代表性的几名杰出毕业生,a大有什么活动时不时地也会邀请他们,去年就是严介去的,今年严介出了这种事情,a大只能邀请余淼一个。
因为算是学校与企业之间的公事,宁舒何没有打扰余淼,直接发给了负责这方面工作的张秘书,让秘书转告给他。
余淼走神了一瞬间:“什么活动?”
张秘书看了一下邀请函:“一个历史展馆的剪彩活动,大概用不了多长时间,您剪完彩之后还能和宁教授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