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肉男对两名手下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如果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他们拨打电话报警,把警察招来,就麻烦了。”
两个小混混一左一右地扶着林雪走出房间,沿着楼道下楼,来到他们停靠在楼下那辆奥拓车跟前。
横肉男打开车门,两个小混混将她抬进汽车。
由于林雪刚搬进小区居住,根本没有人认识她,还以为她是去哪家串门的时候,得了急病,被人送去医院,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更没有人怀疑她是被人绑架了,或者,打电话报警什么的。
上车后,横肉男急忙催促司机开车,奥拓车载着林雪顺利地驶出了建设花园小区。
……
名苑山庄是燕京市建造的第一幢高档小区。
整个小区全部都由独门独户的单幢别墅组建,别墅与别墅之间的间距极宽,绿化面积占到百分之六十以上。
榕树翠竹,郁郁葱葱,实是一居住之所。
半个小时后,杨运东通过高德地图导航,驾驶那辆奔驰500轿车来到了名苑山庄小区门口。
秦瑶已经站在那里等他,拉开车门上车后,一头坐到副驾位置。
她向门口的一名保安打声招呼之后,保安随即用遥控器将折叠门打开,杨运东将奔驰车驶入名苑山庄。
在秦瑶的指引下,汽车在小区里面的一座别墅楼前停下来。
“到了!”秦瑶拉开车门下车,径直走到别墅门前,用钥匙将房门打开,直接朝着房间里面走了进去。
杨运东跟着走了进去。
别墅内布置得高贵典雅,并没有像一些暴发户那样,摆放着大量奢侈的东西,但却又隐隐透露出一股低调的奢华之感。
“这里平时就你一个人住?”杨运东问道。
“是啊,”秦瑶回答说:“你觉得还能有谁呢?”
“那从现在开始,就多我一个人了!”杨运东玩味一笑,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沙发上,掏出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说什么?”秦瑶皱了皱眉头。
杨运东从嘴里吐出一口烟雾,大言不惭地解释说:“我是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搬过来,和你一起住了。”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刺鼻的烟草味。
秦瑶忍不住皱了一下柳眉,撅起嘴说道:“你想得美,我才不让你这种厚脸皮搬进来住呢!”
虽说她并不反感男人抽烟,但杨运东这入戏也太快了吧,刚一进门,就把这里当成他的家了一般,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样。
“那你大半夜叫我过来,不是让我搬过来,和你一起同住是什么?”杨运东再次吐了一口烟雾,望着秦瑶的眼睛,邪笑着说。
“切,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秦瑶撇嘴说道:“我让你过来,是想和你谈点正经事,你可别往歪处想啊?”
“什么正经事?”杨运东笑着问。
秦瑶一头坐到杨运东身边,质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反对我们公司启动北部新城建设项目?”
“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杨运东反问道。
“不觉得,”秦瑶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我通过引进外资的方式,搞项目投资,借此完成父亲生前的遗愿,能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也不能冒进呀,”杨运东斜视了秦瑶一眼,质问道:“我问你,你了解何亚新这个人吗?你对东方国际投资集团公司的情况知道多少?如果他还和上次郭帅派来陷害你那个冒充华夏贸易公司的刘文浩一样,也是一个骗子,你打算怎么办?”
“放心吧,这次和上次不一样……”秦瑶回答说。
“怎么就不一样了?”杨运东疑惑地问。
秦瑶解释说:“一方面,何亚新是副处长杨安林介绍过来的,并不是你所说的骗子之类的人物;另一方面,我已经通过香港方面的朋友调查过东方国际投资集团公司和何亚新董事长这个人;再者,郭帅和刘文浩一伙人已经被警察抓去坐牢了,谁还会跑来骗我,甚至陷害我?”
“你就那么相信这些人?”杨运东继续问。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分寸,”秦瑶自信满满地说:“为了让北部新城建设项目顺利实施,我准备把这个项目交给刘明飞全权负责,你就不用插手了。”
“我作为集团公司的总经理,我的本职工作是主管安全和生产,”杨运东质问道:“你把这么大的项目建设交给了刘明飞,不等于是撤我的职吗?”
秦瑶回答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对这个建设项目存有抵触情绪,在工作上与刘明飞发生争执,破坏我们公司与东方国际投资集团公司的合作,从而影响工程进度!”
“我明白了,你是觉得我不应该坐在集团公司总经理这个位置上,占着茅坑不拉屎,”杨运东知道,秦瑶已是利欲熏心,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无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心里是一阵窝火,猛吸几口烟之后,将烟头掐灭,扔进茶几上的一个烟灰缸里,说道:“既然如此,我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公司里了,为不让你为难,我现在就主动要求辞职!”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房门口,伸手将房门拉开。
“杨运东,你回来!”秦瑶冲杨运东厉声喊道。
杨运东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碰”地一声将房门关闭。
“为了公司的发展和完成父亲的遗愿,我这样做,难道有错吗?”望着杨运东消失在房门口的身影,秦瑶心里是一阵茫然。
……
在燕京市中心一座戒备森严的大院内,这里是燕京市著名的军事化管理豪宅区,小区门口有荷枪实弹的战士站岗。
里面住着的都是一些对国家有特殊贡献的重量级人物,他们中间有部队首长和地方高干以及他们的家属。
在里面中间位置的一套豪华别墅内,一位毛发根根竖起,双目炯炯有神,浩气凛然的老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老人一脸凝重地看着站在客厅中央的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男人低垂着脑袋,看起来神色有些暗淡,情绪有点低落。
“告诉我,雪儿是什么时候失踪的?”老人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