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疏钟在嗓子恢复的差不多之后,开始筹备起了演唱会。
很多人提前得知了他要复出的消息,沉寂许久的粉圈也活跃起来。
应疏钟重新弹起了钢琴和吉他,他望着那把吉他,想到指尖出血时,傅寒阙落在他手上的吻。
他心乱了,琴声也跟着乱掉,傅寒阙听出错误,放下手中工作走到他身边,温声说:“愿愿,不要太紧张,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应疏钟望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
傅寒阙没再工作,他静静地和应疏钟挤在一个琴椅上,一只手忽然放在黑白琴键上,敲出一段欢快旋律。
是一儿歌。
应疏钟意识到他在哄自己,喉头微动,稍稍侧开头,露出自己泛粉的耳朵:“你怎么还会这个?”
他眼中浮起淡淡笑意,道:
“之前看你弹过,视频看多了就记住了。”
应疏钟从他简短的一段话中,仿佛又窥见了那些他们分裂的日子里,傅寒阙独自在漫长黑夜中看着他的视频呆。
傅寒阙凑过来,在应疏钟想躲的时候,他的手扣住了应疏钟的腰,应疏钟不敢与他直视,别扭道:
“我那是弹给小孩子听的。”
傅寒阙微微歪头,闻言笑了起来:“我也是弹给小孩子听的。”
他凑到应疏钟耳边,语气温柔,声音又低又磁:“宝宝。”
应疏钟的耳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的一下变得通红通红,他闷头去推傅寒阙:
“你干什么……”
傅寒阙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才把他放开,他握住应疏钟的手,认真地直视他:
“愿愿,不要怕,不要焦虑,我一直都陪着你。”
应疏钟看着他们相握的手,轻轻点了一下头。
心中情绪散去,琴房里优美舒缓的旋律再次响起。
应疏钟训练刻苦,抢票那天,傅寒阙看着已经崩溃的平台,头一次意识到了他的愿愿的人气到底有多高。
热搜上粉丝们叫苦不迭,哀嚎着自己抢不到票的一大堆,纷纷要求应疏钟加场。
可惜应疏钟的嗓子并不支持他高强度唱好几天的歌,就连练歌时,傅寒阙都给他定着时。
演出当天,人满为患,八万人的场子里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应疏钟在后台,心脏砰砰乱跳,一旁的李思思也替他紧张,一会问他药吃了没,一会又问耳返能不能收到音。
傅寒阙刚开完会,迟迟赶来,正好撞到即将上台的应疏钟。
嘈杂的人声,乐队声,在他见到应疏钟这一刻仿佛都消失不见。
应疏钟身着一袭红色西装,外套上绣着大朵玫瑰,本来艳俗的颜色让他穿出几分美艳感觉。
他的眉眼被着重强调,妆容昳丽,散着充满攻击性又极其勾人的美。
傅寒阙心脏狂跳,一个声音疯狂叫嚣着让他摁着应疏钟狠狠亲一顿,他敛去眸中情绪,说:
“别怕。”
音乐停止,应疏钟走上升降台。
几万人都在喊他的名字,升降台缓缓升起,场馆内静默一瞬,随后爆出了更热烈的尖叫声。
底下歌迷透过大屏幕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抱头痛哭起来。
他们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应疏钟在台下时,手一直抖,但是站在舞台上时,却意外的什么都不怕了。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话筒,缓声说:“大家好,我是应疏钟。”
“我回来了。”
台下有人哭的撕心裂肺,尖叫着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