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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阿玉低声说：“今日是三公主诞辰。”
砚皇极度宠爱华姝，甚至将她的诞辰定为一个节日。
每年这一天，砚国上下热闹非凡。
没想到砚国灭了，改朝换代，华姝还是那个备受恩宠的三公主。
华锦笑：“难怪……”
原来不是幻觉啊。
既然不是回光返照，那她也不会死了，真好。
“糟了！阿玉，帮我把衣柜中的花灯拿来！”
才放下心来，华锦忽地想起什么，惊呼道。
阿玉自知晓华锦所说的为何物，是慕承砚三年前赠与她的花灯。
花灯十分朴素，却被华锦当做宝贝。
接过花灯，华锦挣扎着爬起身来。
“我要去‘问心亭’。”
闻言，阿玉颦眉，不赞同地攥紧了华锦的手，冰凉消瘦。
“公主！您还病着！”
华锦执意要去：“阿玉，我定要去的。”
她和慕承砚约好了，每年这一天要在“问心亭”见面。
阿玉总不会拒绝华锦，重重叹了一口气，拿了件披风为华锦披上。
麻布制得，并不多保暖，但至少能挡些风。
华锦小心翼翼地点亮了花灯，提着它一脚轻一脚重地朝“问心亭”走去。
问心亭离朝珠殿很近，能听见那里面的热闹动静。
夜风凉，华锦拢紧了披风，蜷缩在亭子一角。
一日未进食，她又冷又饿。
可她等了一夜，都未见到慕承砚。
花灯早就熄了。
天亮了。
阿玉上前拉过华锦的手：“公主，我们回去吧。”
华锦这次任她牵着离开。
离开时又路过朝珠殿。
正是上朝的时候，慕承砚恰巧从朝珠殿出来。
看来……昨夜他歇在了华姝这里。
华锦一双脚似被钉在原地，心口刀绞一般的痛。
她张开干涩的唇唤他：“阿砚……”
慕承砚不悦地拧眉。
华锦哑然，她又忘了，他不让她再唤他阿砚。
蓦然喉间一痒，华锦止不住捂唇轻咳。
还未抬头，就听闻慕承砚淡漠无情的声音。
“即染了病，就莫再靠近朝珠殿，让贵妃沾染了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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