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揣着三千两银票,走路的时候小心翼翼,像是做贼一般回了家,却没想到被她父亲堵个正着。
“去哪了?”沈崇瞧见她鬼鬼祟祟的进了院子,这才从拐角出来堵住她的后路,“把所有的事情给我交代清楚,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爹爹,女儿呆在家中实在无聊,所以出门买了一副耳环。”她把新买的珍珠耳环拿出来摊放在手心,白色的珍珠在阳光下散着温柔的光。
沈崇轻轻笑了笑,“你不拿这个耳环出来,我还不能确定你是真的躲着我……”
“您听我解释,女儿是想要讨母亲欢心,所以才想着买一些素净的饰,并不是故意躲着爹爹。”
她眼看被人识破,连忙开始打温情牌,豆大的泪珠儿一颗一颗滚落下来,掉在地上。
瓮声瓮气的说:“您也知道母亲一向不喜欢我,前几日更是将我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去寺庙祈福都不肯带我,女儿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想着投其所好。”
“罢了,罢了。”他一眼就能看出女儿的小把戏,但是却不忍苛责。
“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跟箫煜的事情……”
“爹爹!”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抓着沈崇的衣角哭的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死命的嚎叫。
“女儿不孝,女儿该死。”
车轱辘话来回说,沈崇有些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
“说重点,你为什么要嫁给箫煜?”
“我……”她咬了咬唇角,欲言又止。
沈崇轻轻挥了挥手,伺候的下人全部都悄悄退了下去。
“院子里没有别人,你别演戏了,起来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女莫若父,像是今天这种情况也不是遇到一次两次。
每次这个丫头一哭,他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事无巨细给我说一遍,免得回头你娘要是问起来,我没有办法为你开脱。”
“箫煜他害得女儿失去了清白……”
“什么?”沈崇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你说箫煜害得你失去了清白?”
“女儿也是倒霉,没想到在水里救的人竟然是箫煜这个无恶不作的大奸臣。他趁着女儿衣衫尽湿,轻薄于我……”说到这里,她又开始哭。
“我不想吃了这个哑巴亏,所以才逼着他娶我。”
“丫头,忘了你爹是做什么的吗?”沈崇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编个故事都这么差,亏你还是邢部主事的女儿。”
“我没骗你,确实是箫煜他轻薄于我。”
“最近三个月你频繁去找他,真当我不知道啊?”沈崇走到石凳旁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你也过来坐下。”他慢悠悠的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给沈姝宁。
“喝杯热茶,慢慢说一说你跟箫煜之间的事情。”
“哦。”她知道逃不过,乖乖走过去坐下,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咱们府里的茶就是好喝,不像是箫煜给我喝的茶叶那么差,竟然还有一股霉味。”
沈崇抬头看着她,“为什么处心积虑嫁给箫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