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远处,一面吕字大旗迎风招展,吕布骑着赤兔马一马当先,对着人群大喊道:“黄江何在!”
黄江拍马上前,“奉先兄竟还在此处,你可知道关东十余万大军已经开往洛阳,不日将把这片区域完全封锁,到时候你可是插翅难逃。”
这当然是黄江胡扯的。
吕布大笑一声,“关东那群土鸡瓦狗,就算是百万大军到来,我也不惧。”
“此来意欲何为啊?”
“我想和你单挑!”吕布表情十分严肃看向黄江。
太史慈也拍马上前,“主公不可,你贵为卫将军、荆州牧,岂能以身犯险。”
吕布见黄江迟疑,出声嘲讽道:“堂堂卫将军,难不成也是空有虚名之辈?”
太史慈怒斥:“昨日不知是谁夹着尾巴跑了,你有何资格挑战我家主公,不如我来会一会你。”
吕布摇了摇头,“你不过是无名之辈,只会嗷嗷犬吠,杀你是脏了我的戟。”
“那你的戟是怎么断的,莫不是自己偷吃了?”
黄江这边士兵立马笑声一片。
吕布也不恼怒,大笑一声:“汝不过是逞兵器锋利而已,要是换一般的兵器,我杀你只需一招,何必自取其辱。”
黄江拦住怒气攻心的太史慈,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二人应该是能战个百回合。
不得不说吕布还是有两把刷子,就这个嘴皮子就耍的不错,也不是常人所说的莽夫,他心中很清楚,只要斩了黄江,敌军不战而胜。
“奉先,你也不过是一条不中用的看门狗罢了,有何资格耻笑他人?”
吕布哈哈一笑,不得不说,这心态是好的很。
“难不成卫将军也如同我等一般,只是摇唇鼓舌?”
“要战可以,需有赌约,若胜当如何,败又如何?”
“将军定好便可,我绝不多言!”
“好!我若胜,你留下赤兔马和手中画戟;你若胜,这近千车金银,悉数奉还,如何?”
吕布闭目沉思了片刻,这赤兔马和画戟就相当于是他的第二生命,如何舍得。他此时摇了摇头,坚定了下自己必胜的信念。
“好,就依卫将军所言。”
“那奉先还不回去换匹马换把武器,万一等下打坏了,我的赌注还算不算?你可还有第二匹赤兔马?”
“好!”
说罢,吕布拍马回去,换了一把重量差不多的画戟和一匹纯黑色的战马。
“请!”吕布十分大方做了一个手势。
征战多年,这也是第一个敢让自己先手的人,黄江自然知道吕布的勇猛,之前几番消耗下,还能从自己手中逃脱,此时他也不敢轻敌。
黄江拍马上前,手中长槊拖在身后,对着疾,对着冲来的吕布就是一击刺杀。
吕布从未见人出招度如此之快,只能凭借着战斗本能提戟格挡。
一槊刺在吕布的戟身之上,吕布一震,虎口麻。
黄江抽身而退,双马错过,长槊就在错开那一瞬间,一击回马枪,对着吕布的后背猛刺而下。
吕布的反应度也是极快,戟柄一摆,刚好挡住这一槊,但荡开的槊尖还是擦着他的肩甲过去,将他的肩甲削掉一大片,再深入半分可是要见血了。
“好快的槊法。”吕布心中也是赞叹。
二人骑马绕了一圈,继续拍马上前,黄江继续将长槊放在身后。
就在二人靠近之时候,一槊势大力沉从下方往上挑。
吕布心中一惊,这厮怎么出招度如此之快,他根本就没有进攻的机会。
他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如何完美防御这一击,只是通过本能将马拉至一边,双手猛压方天画戟,刚好挡住这一击,这一击势大力沉,他不得不夹紧马腹,疼的战马嗷嗷直叫。
要不是他马术精湛,这一击,就要连人带马一起被掀翻了。
就在吕布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黄江再次变招,槊尖自上而下,对着他的头颅扎来。
这一击看似普通,实则极为难防御,只能将其大力顶飞,不然没伤到人,也能把马扎死。
只是吕布手中大戟还未甩起来,槊尖就已经到了,他无奈只能翻身下马,一脚将槊尖踢开。本以为黄江要把马扎死,他完全有这个机会。
黄江手中一转,在吕布下马再上马回落的一瞬间,槊尾结结实实的顶在吕布的腹部,吕布吃痛一声,差点摔落马去。
这要是一般人,怕是就直接失去了战斗力,但是吕布凭借着他顽强的意志力生生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