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飘向宁秋,笑道:“这个问题就交给宁秋姐姐了,以你曾经在电视台的人脉,想为餐厅带来一些消费较高的人士应该不难吧。”
宁秋白了我一眼:“滚!别叫的那么恶心。”宁秋骂了我一句,继续说:“我已经离开那个圈子很多年了,但想拉几个顾客吃饭,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话音刚落,林岚当即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点了几下。没过多久,林岚便再次开口说道:“王总,关于明天的装修工作,我们需要延长一下时间。而且在原来的基础上,我们还得做一些必要的改进才行。”
听到林岚这番话,我和宁秋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我们都能明显感受到对于林岚这种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所产生的震撼。
几分钟后,林岚放下手机,对我和宁秋说道:“我现在要去与王总谈论装潢修改的问题,这边就先交给你了。”
说完,林岚拎起手提包,向着店外走去,只留下一脸懵的我和宁秋。
片刻,宁秋打破沉默:“岚岚平时也这样吗?”
宁秋的声音微颤,还没有从林岚带给她的震惊中走出来,我重重点头:“有关工作的问题,她一向这样。”
“都说职场女人的魄力比男人还强,我以前还不信,今天算是亲眼看见了。”
夜晚如期而至,宁秋开着她那台保时捷718送我回到小区的单元门口,寒暄了几句便分别了。
来到陈诗远的房屋,敲了敲门,房门很快被打开,陈诗远依旧穿着宽松的睡衣站在我面前,她的表情凝重,两个黑眼珠上下摆动,打量着我,我被陈诗远这一举动搞的有些不自在,于是说道:“我今天有什么不对吗?”
“菜呢?”陈诗远冷声道。
“菜?你不是告诉我买过了吗?”我反问道。
“你自已看到我买菜了?我说买过了就买过了?那我说你命不久矣,你是不是应该提前交代后事了?”
我被陈诗远莫名的情绪弄的一头雾水,这女人今天吃错药了?突然,我想到一件事,试探性问道:“你来大姨妈了?”
陈诗远面色凝重,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狠狠地瞪着我,几秒钟后,朝我吼道:“你才来大姨妈了,你全家都来大姨妈了。”
说完,“砰”的一声,陈诗远重重地将房门关上,门外只留下傻站在原地的我。
我有些恍惚,陈诗远这是怎么了?我也没惹她,她为什么突然冲我发脾气,不是来大姨妈难道是提前更年期,那这也太提前了,这放在医学史上堪称奇迹了吧。
我并没有马上转身离去,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给自已点上一根烟,开始思考起餐厅开业后的事情。未来的一年内,光是房租和一名厨师的费用就要两百万。回想起过去在琉璃工作的三年,我所有的工资加起来恐怕都达不到三十万。而这创业第一年所需的资金就要几百万,对我而言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有些烫嘴,低头一看,发现快燃尽了,我轻轻地掐灭它,决定先回家煮一碗泡面充饥,然后好好睡上一觉。就在这时,陈诗远的房间门缓缓打开,她身着一袭洁白的连衣裙,头上戴着一顶米白色的渔夫帽,宛如仙子般款款走出。尽管刚刚被她痛斥了一番,但我依然情不自禁地多瞄了几眼,眼前的这个女子实在是美得令人心动。
陈诗远见从我旁边路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朝着楼下走去。我虽心有不满却又不敢轻易发作,毕竟自已的把柄还握在她手里。无奈之下,我只能默默地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准备开门。然而,正当我转动钥匙时,身后突然传来陈诗远冷冰的质问声:“你在干什么?”
“回家啊,不然还能做什么?”我一脸不屑地回答道。
“跟我走!”陈诗远的语气十分坚定。
“为什么要跟你走?我还没吃饭呢。”我不满地抱怨着。
陈诗远始终瞪着我,那眼神让人浑身不自在,我感觉有一股凉意从背后袭来。
“行,那你也不用关门了,就这么等着警察同志来找你吧。”
说完陈诗远转身就向楼下走去,她的话语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胁让我无法忽视。听到这句话,我心中顿时一紧,深吸一口气后,还是跟了上去。毕竟,被警察找上门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我跟着陈诗远来到她那辆奔驰SL63,每次看到这辆车,我都感叹它帅气的外观,虽然是粉色,但还是让人爱不释手。
陈诗远走到我面前,将车钥匙递给我,我先是一愣,随即问道:“干什么?”
“你开车。”陈诗远不冷不热地说道。
“不开。”
陈诗远没有理会我的拒绝,将车钥匙强行塞进我手里,然后走到副驾驶,开门坐了进去。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车钥匙,迟迟不敢打开车门。车内的陈诗远见我半天没有动作,忍不住按下了车窗玻璃,催促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快上车啊。”
听到他的话语,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这才缓缓打开车门,动作略显僵硬地坐上了主驾驶位。随后,我轻轻转动钥匙,启动了车辆引擎。然而,就在我双手扶住方向盘的一刹那,两年前那令人心悸的一幕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我不由自主地浑身战栗起来,我大口喘着粗气,原本紧握方向盘的双手也开始情不自禁地颤抖不止。
这时,我感觉自已的肩膀触碰,我条件反射般叫了一声,双手也离开了方向盘,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错愕地看着坐在副驾驶的陈诗远。
“乔辉,你这是怎么了?”
陈诗远满脸担忧的看着我,她的声音很很轻,语气中充满着关切。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过了好久,我终于找回了一些说话的力气,声音低沉地回答道:“我没办法开车了,真的开不了……”
我的话说得断断续续,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紧接着,我伸出手去,用力打开了车门,然后像一个仓惶而逃的犯人一样,冲下了车去……
夜晚昏暗,朦胧的月光透过茂密交错的树枝缝隙洒落下来。我精神恍惚,脚步踉跄,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小区里的一张长椅上。我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已的脑袋,心中充满着懊悔和自责,这些负面情绪如潮水般涌来,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喉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每咽一次口水都十分吃力,我感觉自已快要窒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坐在我旁边,一股独特的清香传入我的鼻息,我没有抬头,但却能猜到这个人是谁。
“乔辉,你能跟我讲讲你之前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