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在北州北寒城的城中心,沈独酌现在还不打算进城,他瞬移到北寒城外的一座山上,里边的一处竹林,有一个比较隐秘的竹屋,他心情不好时喜欢一个人在那里煮酒饮茶。
围着竹屋生长的紫色藤蔓已经爬满整个屋顶,周围还有些萤火虫在绕着竹屋飞舞,着实有一股隐居山林的气息。
沈独酌推开房门,屋内的陈设依旧,只是多了一层尘埃,他抬手一挥,尘埃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已经是深夜,周围陆续有一些野兽的叫喊声,他坐在地榻上,闭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他觉得周围有些吵闹,便释放自身大能期的气息,瞬间一股让野兽恐惧的气压铺满整座大山,野兽哀嚎了两声后便没有再发出声响,片刻后,整座山安静的只听到风吹树叶的洒洒声。
就这样,沈独酌开始漫漫长夜的打坐。
两个时辰后,“咻”的一声,一支淬满毒液的飞箭打破这个宁静的夜晚,直击沈独酌的额头。
沈独酌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将支飞箭一分为二,掉落在他的面前。
出手之人见形势不好,速速转身欲要逃跑,沈独酌睁开眼睛,瞬移到他的身前。
陆雾见他速度如此之快,脸色一变,立马提剑召唤出獠虎兽,准备与沈独酌拼死一搏。
沈独酌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对此人有些印象,之前他在屠魂地渡劫时,就是他出手偷袭自己。
“我记得你,你是陆家之子?”沈独酌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这个杀人不见血的恶魔,你凭什么提陆家,你也配?”提起陆家,陆雾眼睛猩红,嘶吼道。
见他对自己敌意如此之深,沈独酌开口道:“如果你是来寻仇,那我想你是来错地方了,当初灭陆氏一族的人,并非是我。”
“不可能,我亲眼所及,还能有假?”
让陆雾痛心疾首的陆氏一族被灭一案,也仅是八年前,那时他才十三岁,本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从此背负起血海深仇。
仇人杀到庭院中时,屋内的母亲见已无力抵抗,加上管家哭嚎老爷已被杀死,绝望的母亲给他服用了家中仅存的一粒闭气丹,屋内余下的众人皆服毒自尽,他假死侥幸逃过一劫,等到醒来时,见到的是沈独酌离去的背影。
好在父亲的旧友听闻此事后立即赶往陆家,最后在山里找到了靠吃野果生存的陆雾,将他带回家抚养,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忘掉自己的仇恨,日夜苦练修为,为的是有朝一日替陆氏一族报仇雪恨。
“我当初只是下山路过此地,并未出手伤人。”沈独酌说道。
年仅十六岁的沈独酌,当年只是第二天误打误撞路过此地,却不料被有人心编造,最后愈演愈烈,变成陆氏一族得罪烈兽山守护神,被一夜灭族。
“我不信!”陆雾嘶吼道。
“我与陆氏一族无冤无仇,你恨错人了。”
“不!”陆雾捂着脑袋悲痛的瘫坐在地上。
“当年凶手的手段跟漓山五毒修炼的功法如出一辙,你若真要报仇,可往这个线索去查。”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陆雾当初年纪尚小,亲眼见到沈独酌离去,加上他偷听到父亲故友的谈话,一直认定沈独酌是他的仇人。
沈独酌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如果我真想杀你,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跟我讲话了。”
接着他给陆雾随手丢下一枚护身符,这本是给阮念橘准备的,不过现在看来她已经不需要了。
“此物可保你命三次,收下吧。”
说完,便离开了此地,前往北寒城,留下瘫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陆雾。
等沈独酌离去后,陆雾抹掉脸上的泪水,捡起地上的护身符,年少俊美的少年,眼神却早已布满沧桑。
他捏紧护身符,将帷帽一戴,也消失在这一片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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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师兄,到底还有多久啊?”阮念橘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站的四肢发麻,饥肠辘辘,口干舌燥。
“快到了,师妹,你看,那座岩白色的宫殿就是我们天玄宗的正中心。”司寇衍指着坐落在半山腰气势磅礴的门派说道。
“是吗,我看看。”
阮念橘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见到一座座造型颇别致一格的建筑,看着这建筑布局,天玄宗应该挺财大气粗的,怪不得能得罪天选之子的反派。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阮念橘的好奇心更重了。
“到了师妹,你还记得这里吗?”
司寇衍等人降落在天玄宗的门口,宗门门口的大牌匾,赫赫写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天玄宗。
阮念橘抬头望着该牌匾,只觉得呼吸难受,仿佛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威压按住她的头顶,使她不得不低下头。
“师兄,我这是怎么了,我快喘不上气了。”阮念橘掐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大口地喘气。
“等等,我来帮你。”
司寇衍的手掌凝聚起一股灵力,一掌拍在阮念橘的背上,将灵气灌进她的身体里,一会后,阮念橘终于得以呼吸,身上的压迫感也消失了。
“你这是修为太低了,不能承受这块牌匾的威压,这块牌匾还是当年的开山老祖写的。”司寇衍解释道,同时话里还有些自豪。
“”老祖专坑自己人是吧,阮念橘无力吐槽。
连一块牌匾的威压自己都承受不住,阮念橘不敢相信自己进入天玄宗还要挨多少折磨,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踏入某个陷阱,岂不是要在自己地盘里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