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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孔雀由于身具异能的原因,让他的记忆力很强,所以他了解记忆了很多别人记不住的东西。
虽然《医略》他原来没有听说过,但里面记录的医案他可是见过的。
韩孔雀具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只是简单的一翻,这本书里面的内容,他就记下了不少,这是陈骞绝对想象不到的。
不要说他,就算认识他十年的邻居,还有更熟悉的家人,都没有一个知道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而唯一一个知道的,还失去了记忆,把他和跟他相关的所有事情忘了个干净。
所以韩孔雀的个头和体型,都提醒人们,他就是一个傻大个,就算不说傻子,也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达的粗货。
谁都想象不到,他这么一副外表之下,却有着一颗九窍玲珑心。
这本《医略》如果他全翻一遍,肯定会像韩氏家谱那样,他能背个滚瓜烂熟,虽然这本书是用繁体字书写,但跟现代的字体已经相差不远,韩孔雀完全能够看得懂。
现在陈骞拿出来的这两本书,都有些来历,特别是这本《医略》,不说它是不是张芝抄录的,只是里面记录的内容,就很有研究价值。
韩孔雀喜欢一些民间偏方,所以他曾经专门查找过这方面的古籍善本,这让他记忆下了不少古今医方案例,虽然这些几乎都没有用,但他还是喜欢,谁让他的记忆力群呢。
虽然知道药方也不能够实用,也不敢实用,但他还是背下了很多中医典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可是知道有一本《武威医简》的书简,里面记录的内容就跟这本《医略》的内容相同,但那《武威医简》是用木简制作的,而且木简也不多,还残缺不全,所以记录的内容很有限。
那是1972年11月,在甘、肃武、威旱滩坡掘到的东汉早期墓葬,出土了木制医简92枚,体例为先记述病症,然后列出治疗该病的处方。
除药物疗法外,还涉及针灸疗法,由于是用木简记录,缺失损毁比较严重,所以那《武威医简》已经没有什么大用,不过是对于研究学习中国传统医学和文字,具有点价值罢了。
而现在这本《医略》却不同,它是用纸张记录的,而且装订成册,没有一张缺失,也没有一点损毁。
除了书皮,其他纸张全部是白色,纸面薄厚均匀,柔软有韧性。
韩孔雀具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他记忆的知识博杂,只要是他能接触得到的知识,他都会记忆下了,而纸张的制造工艺,正好也是其中一项,因为这是鉴定书画的必备知识。
韩孔雀通过纸张的纤维结构分析,其中所用的原料为麻、草和树皮等植物纤维,迎着太阳,强光透视背面,有明显的帘纹。
纸面较为光滑,似有二次加工的痕迹,它使用的植物纤维这些特征,基本与蔡伦造纸的配方相同,与有关的文献记载相符。
特别是跟“伏龙坪纸”的特征更像,所以韩孔雀认为这是东汉时期的,跟“伏龙坪纸”的年代差不多,它们都是蔡伦纸。
“伏龙坪纸”是1987年9月兰、州市博物馆,在清理城guan区龙尾山伏龙坪东汉砖墓时,在一块铜镜的镜囊中现了三张作为衬垫物的圆形墨迹纸张,称为“伏龙坪纸”。
这是我国所现的最早墨迹纸之一,同时也是“蔡伦纸”的实物证据,现保存在兰、州市博物馆。那三块“伏龙坪纸”被叠放在一面铜镜中,直径17。5厘米,这“伏龙坪东汉纸”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
这真正的蔡伦纸,韩孔雀虽然没见过,但他记在脑子里的蔡伦纸生产工艺,和“伏龙坪纸”的特征,却提醒他,这本《医略》是用蔡伦纸书写的。
加上《医略》后面的铃印,如果真是破六韩常的印章,那这《医略》可真是货真价实的老古董,而且是足有一千八百多年的老古董。
这样的东西不是古籍不是善本,那什么才是?
这本《医略》是货真价实的国宝,只是现在韩孔雀分析出来的三点,就让它作为一级国宝而绰绰有余。
第一点,这是蔡伦纸的实物见证,有一千八百年的历史。
第二点,这是张芝的真迹,虽然不是他的草书,但张芝正楷,也是难得一见。
第三点,里面记录的医案和医术,是《武威医简》不能比的,这上面更加全面,也更完整,更系统,可以说里面记录的一些古法医术,绝对是无价之宝,不说它能不能用,只是其研究价值,就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