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宁见顾仓寒来了。
赶忙福了福身子,低头道:“公子,宁儿想着透透气,没想到遇见了陈太医,便拉了几句家常。”
她面色有些苍白。
自从上次挨了板子,差点被打死之后,云晓宁便一直没有彻底好起来,此时的她,眉眼之间,尽是倦怠之色。
顾仓寒瞧着她的模样,一时间心软下来。
“你私自来这里做什么?”他声音软了几分。
云晓宁有些忐忑,狗男人定是受了康乐那个女人的挑唆,恐怕看自己正不顺眼,指不定哪一下又想着打自己的板子。
她连忙下意识脱口而出:“那宴会上都是世家小姐,就如同康乐公主所说的那样,宁儿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奴婢,怎么有资格在宴会呆住,于是出来想寻觅一个无人的角落,以免惹得公主不开心。”
康乐刚才还洋洋得意的脸瞬间垮了下去。
这不是直接给自己挖了个坑吗。
挑明告诉顾仓寒是她康乐将云晓宁挤兑走的。
云晓宁说到这里,更是主动解释了刚才的误会。
“方才奴婢将茶水不小心洒在了陈太医的外闪上,十分过意不去,就想要给他擦拭干净,正好康乐公主过来看见,怕是有些误会。”
康乐闻言。
差点气到血崩。
她立马拉着顾仓寒的手说道:“寒哥哥,不是这样的,明明是这个贱女人勾引外男,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这才叫了丫鬟去请你,分明就是她水性杨花,勾引男人,不守妇道。”
顾仓寒眉头微微皱起。
有些不悦的道:“公主莫要开口损人名节,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事情生,你可是公主,怎可随便污蔑人的清白。”
这些话,竟然跟刚才陈太医对康乐说的一模一样。
康乐咬着牙,心里根本不服气。
她不死心的摇晃着顾仓寒的手臂。
“寒哥哥,你怎么能相信一个贱婢的话,不信康乐呢?我说的句句属实,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能够这么肯定?”
“再说了,看见他们俩个人有私情的又不只我一个人,这几个侍女全部都看见了,他们都可以作证。”
云晓宁见这个康乐咬死自己,实在难缠。
迈着小碎步来到顾仓寒的身边,站在他身侧。
柔声道:“康乐公主慎言,陈太医只不过是一个太医,而我的主子是太子,宁儿怎可放弃一棵大树,转头去勾引陈太医呢?根本说不通。”
明明都知道,云晓宁这么说,是为了将她跟陈太医撇清关系。
但是听起来。
陈太医觉得十分不舒服。
是的。
云晓宁这句话,直接将陈太医跟她有奸情的事情堵死了。
但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侯爵公子又如何。
若不是家中自小被贱人陷害,抄了家,亲人全部被杀,他陈萧然未必比顾仓寒的身份地位差。
只不过是命运不同罢了。
他手掌逐渐攥紧,成了个拳头。
云晓宁说着,一脸讨好的看着顾仓寒,眼神之中满是崇拜之情。
顾仓寒对于她的糖衣炮弹根本没有抵抗力,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