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方又不像是杨则惟,厚着脸皮说自己欠他人情,死缠烂打达成目的。
“抱歉,最近我的私人时间都放到工作上了。”
陆志烨眼里表露出遗憾,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被拒绝了。
他依旧不死心:“那有时间我们再约。”
陶年不擅长社交,但也知道一天晚上不能再三拒绝,未免太不给人面子。
“好的,有时候再约。”
话音刚落,服务员朝陶年走来:“陶先生打扰了,这边有位客人出了一点问题,请你过去处理一下。”
陶年向陆志烨点了点头表示有事离开,让他自便,随后他跟着服务员离开。
出了问题的客人不在宴会厅,在地下酒窖,陶年停下了脚步。
“哪位客人?”
服务员心虚不止,眼睛不敢看陶年:“是杨先生。”
宴会主人不知何时变成了客人,不安好心藏在地下酒窖。
陶年沉静地对服务员说:“你先回去,如果有人找杨先生和我,你同他们说我们有事处理,叫林少爷和沈少爷暂时主持大局。”
杨则惟不会无缘无故叫他来酒窖,今日杨则惟心情不错,恨不得带着他到处炫耀。
服务员离去,陶年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无人才走进酒窖。
陶年刚打开门,空气中弥漫着不正常的葡萄酒味道,过于浓郁,像是碎了几瓶葡萄酒。
陶年虚掩上门,长长的酒窖摆满了各种酒,酒窖需要温度和亮度的精准控制,暖黄色的灯不算太亮,陶年顺着酒味朝里走去。
不出所料,里面被打碎了一瓶葡萄酒,深红色的葡萄酒撒了一地,像案发现场。
而作案人则是倚着石墙一声不吭,没有反抗,对此供认不讳。
石墙边上没有灯光,陶年勉强看到一个轮廓,他打心底里觉得杨则惟不对劲,像那天晚上想带他殉情一般。
“领带夹好看吗?”
沙哑低沉的声音,是恶魔从地狱探出魔爪,试图霸占这副身躯。
发病,莫名的亢奋,恨不得现在就去山路飙车,时速达到180码。
等会杨则惟就要上台讲话,面向一众宾客和媒体,万不可以在此时此刻掉链子。
陶年上前抬手利索地解开杨则惟的外套,寻找他贴身放着的药品。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连陶年都贴身放了药品,杨则惟没有理由不放,谁也不敢确定今天晚上自己不发病。
杨则惟垂眸,感受着陶年那双手在他身上流连,熟悉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