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一旁的禇正樘,想让他帮忙求情,禇正樘假装没看到,把脸转向一边。
他哪里还敢求情,此刻他最怕方锦城连累自己呢。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魏帝顺着方锦城的目光看向禇正樘,想到他送自己的寿礼,便沉声道:“吴王!”
“儿臣在!”禇正樘站了出来。
“去年寿宴,你送朕的玉石该不会也是方锦城矿上的吧?”魏帝面带愠怒问道。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玉矿可能有禇正樘的份。
禇正樘赶忙解释道:“启禀父皇!那是儿臣花重金命方大人购得的,儿臣真的不知道他私自开采玉矿之事啊!请父皇明鉴!”
“吴王说的可是实情?”魏帝问跪在地上的方锦城。
方锦城觉得自己已经不能脱罪了,但至少要保住禇正樘,只要他在,最起码还有人能为自己奔走。
“是!吴王听说臣有些门路,便花重金命微臣给陛下准备贺礼,微臣这才将那块玉石给了吴王。”
既然方锦城没有供出禇正樘,魏帝也没有再追究,只命人将方锦城关入大理寺监牢。
如今方锦城入狱,户部尚书一职出现了空缺,魏帝思虑再三命大理寺卿6士杰任户部尚书,容灏接替6士杰任大理寺卿。
此次容灏调查玉矿之事有功,魏帝觉得容灏不畏强权,很适合大理寺卿的位置,这样一来,禇璇也不能说容灏配不上她了。
容灏由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升任三品大理寺卿,手握权柄,可谓是风头无两。
散朝后,禇璇的马车就等在宫门口,看到容灏出来后,就命天枢去叫容灏过来。
容灏来到马车旁,向禇璇行礼后,问道:“不知郡主找容某何事?”
禇璇撩着车帘,面露不悦道:“容大人忘性可真大!你不是说要当本郡主的幕僚么,作为幕僚,我叫你,你过来就是了,不要问问题,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上马车吧!”
容灏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微微蹙眉道:“可这是宫门口啊!”
即便他们有婚约在身,但大庭广众之下同乘一辆马车,难免被人说闲话。
禇璇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嘲讽道:“怕别人说闲话啊!”
“是!”
“你若是不上车,我明天就能把你从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拉下来。”禇璇威胁道。
容灏无奈只能上了马车,跟着禇璇一起离开了。
后面看到的官员都议论了起来。
一个和容灏同期中了进士的小官不屑道:“难怪容灏升的那么快,原来是讨了兰陵郡主的欢心啊!”
另一个官员也嘲笑道:“可不是!听说皇上命兰陵郡主把府中的幕僚都遣散了,咱们这位状元郎,正好钻了空子,看来把郡主伺候好了,比做多少事都好使!”
来往的几名官员,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宁鸿渊带人从后面走了过来,他黑着一张脸停在几人的身旁,冷眼看了几人一眼。
几个人直接被宁鸿渊强大的气场给镇住了,都战战兢兢的向宁鸿渊打招呼。
宁鸿渊瞪了几人一眼,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一名官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道:“太吓人了,溱国公那表情怎么那么像被人抢了亲一样啊!”
“你这形容太贴切了。”另一人看着宁鸿渊离去的背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