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武安县,街上人来人往,他们二人手牵马走在大街上,跟在人群后边,早点摊位上飘来诱人香味,令人食欲大振。
路过一个摊位时,萧棣夕芸买了几个包子,只听摊位前面坐位上,坐有两个行脚商打扮的江湖汉子,其中一个说道:“听说昨日武安县一间茶馆内,两位神仙侠侣,烧毁狄戎拓跋尚泽手中国书,真是大快人心,此事已在江湖各地广为流传,有志之士的江湖豪杰对他们赞不绝口,真想见见这两位俊年男女,只可惜他们当时面纱蒙面,无人瞧见他们真面相。”
年纪较大的另一位说道:“这两位神仙侠侣虽自称自己是狄戎人,但江湖人人心中都知道,他们就是咱们自己中原人。”
刚刚那汉子道:“但愿我们中原多出一些这样的青年才俊,神仙眷侣,我们中原百姓就不用惧怕狄戎了。”
两人说完哈哈一笑
萧棣和夕芸听后,神仙眷侣?皆脸上露出笑容摇摇头,牵着马向惊师衙的方向走去。
萧棣忽见眼前行走的人纷纷躲避一个身穿花衣,头戴花冠帽,脸上笑嘻嘻,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富家子弟,他带着几名家奴,见到年轻漂亮姑娘,就伸出手去摸别人屁臀。
此刻正围住一个路过小姑娘哈哈大笑,小姑娘脸上泫然欲泣。
萧棣盯着他们看,握紧拳头。
旁边一挑水老者,拄着扁担道:“这罗玉中仗着他爹罗智文是县老爷,为非作歹,平日专干欺男霸女之事,今日只怕这小姑娘要遭殃了,唉……”
萧棣向他问道:“没人管吗?”
老者看了看萧棣,拱手摇头叹道:“无人敢管。”
“我就敢管,喂,兀那汉子!”萧棣想不到身旁的夕芸比自己还愤怒,她向罗玉中喊了一声,一向温柔的她,遇到这种事性格却是义愤填膺,绝不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几名家奴立马围过来,罗玉中摇头晃脑,神气十足,缓缓渡过来道:“小姐,你芳名叫……”
他言语未毕,夕芸已一脚将他踹飞,懒得跟这流氓多说什么。
罗玉中啊一声四肢朝天,摔在马路中央,他哼哼唧唧爬起来道:“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在武安县我爹是……,诶呦,诶呦,痛死我了。”
四名家奴见主子被踹摔在大街上,抽出兵刃,吆喝挥刀砍向萧棣他们,萧棣单手牵马,一足踢飞一个,这些武夫境界都不算高。
罗玉中见状,立刻跪下求饶道:“少侠女侠饶命,我爹是武安县县令,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如今是修行者的天下,江湖人杀官的事在江湖上并不少见,时有生,有些门派地位甚至比地方官还高。
他见夕芸和萧棣二人身手不凡,自己的家丁在这附近县城也算得上是好手,却在这两人面前一招都走不过,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性命才重要,脸上陪笑着。
夕芸少女心性起,拿出短剑,眯着眼睛笑道:“你这登徒子,调戏人家姑娘,害得人家姑娘哭泣,罪大恶极,也让你尝尝这种被人调戏的滋味。”说完鱼肠剑在他周身游动,一转眼,将他身上花衣割得七零八落,四处飘散,罗玉中晕头转向。
看客们无不痛快抚掌大笑。
萧棣少年心性也起,觉得还不够过瘾,手掌推出,掌风一带,罗玉中下半身衣裤齐齐断裂,露出一条白色裤子,罗玉中的脸涨红得和猪肝无异。
夕芸脸上一红,转头不看,嗔道:“棣哥哥,你做了什么?”
萧棣立刻醒悟反应过来,忙道:“抱歉抱歉,是我不好,一时得意忘形。”
周围大妈们可不会这样想,平日罗玉中名声就伤风败俗,此时还不趁机拿出鸡蛋和大白菜扔到他身上,笑着大骂道:“变态变态,快看这里有个大变态暴露狂,哈哈哈。”众人哄然大笑。
罗玉中提着裤子泪奔挤出人群,含泪说道:“我不活了。”
再次引得众人大笑。
那名遭他调戏的少女,也终于破涕为笑,远远地朝萧棣夕芸躬身施了个万福,以示感谢才离去。
罗玉中裤子这件事必定会成为武安县人们茶馆酒楼永久笑谈。
……
……
人群散去,顺着挑水老汉指引,他们来到捉妖师惊师衙门前。
让萧棣很吃惊,这惊师衙建筑外形跟一般当铺无二,他还以为惊师衙是官府机构,府邸气势威严,里面鬼哭狼嚎,阴气森森,没成想上面挂个惊师衙三个字牌子,却是一间当铺模样。
门外矗立一块巨大石碑,上面贴有各种赏金榜纸及寻人启示。
总有些人闯荡江湖闯着闯着人就失去了联络。
屋内三三两两坐着几个喝酒吹牛,吃花生的江湖大汉,柜台铁栏杆内侧,一个眼戴银面罩,只露出口鼻的惊师衙伙计正支着脑袋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