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非回去不久,温荞手机铃声响起,看着界面上的陌生号码,温荞不紧不慢接通。
“温荞?”独属于傅寒非淡漠疏离的音色传出,带着不确定。
“是我。”温荞也像他那样镇定自若,只是她到底不如傅寒非内心强大,心底还是暗暗打鼓。
“明天来我公司找我。”说着傅寒非有挂断的意思。
“等等。”温荞略有迟疑,“去你公司是不是不合适,万一被看到不好解释。”
电话那端是冗长的沉默,半晌,傅寒非嗤笑,话里话外尽是嘲讽:“你居然还怕闲言碎语?”
温荞跟着停顿许久,确实,在决定和傅寒非有牵扯的那一刻,她的尊严就已经被碾入尘土。在傅寒非看来她应该巴不得被所有人知晓和他的关系。
“好。”温荞应下。
站在傅寒非公司楼下,温荞抬头打量这家属于傅家产业的写字楼。
众人都知道傅寒非这个人在公司纯粹因背靠大树好乘凉,倒是工作之外的生活精彩绝伦。尽管如此,傅家给他打发时间的公司依旧如此恢弘壮大。
从进入傅寒非公司的这一刻,温荞才切实体会到,自己所有作为都已成定局。
他坐在老板椅上,漫不经心地打量温荞。
秘书关上办公室的门,外界的喧嚣瞬间被隔绝。
录音笔被放在桌面上,温荞眼睁睁看着他按下播放键,让两人的情事在办公室回荡。
傅寒非一言
不发,只是盯着她看,等她忍不住先开口,他有的是时间陪她耗。
“做个交易吧。”温荞熬不过他,露水姻缘的两人同时听这种东西到底也还是折磨。她站在办公室正中央,像个被审判的罪人。
坐在主位的判官沉着张脸,冷峻的眉尾上扬,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问道:“就凭这个录音?”
“想来你也不想被长辈知道你睡了未婚妻的亲姐姐。”温荞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根本不敢和傅寒非对视,总觉得看着他的眼睛,她的气势会弱下三分。
他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慢慢踱步到温荞身侧,勾着唇角弯腰,皮笑肉不笑地问她:“威胁我?”
表情上的漫不经心被他那双充满威慑的目光驱散,温荞强装镇定与他对视,缓声道:“我没有。”
“我不想嫁给一个大我二十多岁的男人,如果要拒绝这门亲事没有谁比傅家更合适,我只是想找个靠山。”温荞看到他眉头微微舒展,趁机提醒,“你和温芯也是包办婚姻不是吗?”
傅寒非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任由温荞抛出所有的鱼饵:“温芯现在对你的喜欢想必你看得出,如果你们结婚,她必定会干涉你的生活,而我不会。我们各取所需互不干涉。”
“三年后,我们可以协议离婚,婚姻存续期间你干什么我都不会管。”
像傅寒非这种人,一直不结婚的原因无非更多的是崇
尚自由。而傅家人才不会愿意自己唯一的继承人不婚,硬逼着傅寒非娶温芯名义上是恩情,实际也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找个由头包办婚姻。
“晚上来酒吧找我,”傅寒非挥手示意人离开,末了补充道,“带着你录音的备份。”
“哪个酒吧?”温荞追问。
傅寒非似笑非笑,就是没有明确指明。温荞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