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赫回答的很沉稳,又见老人累得有些出汗贴心指着不远处游客歇脚的木椅“我看二老也爬了半天,哪儿有观景台不如坐会”
此时得祁赫年纪尚轻,并不知晓祁国厚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更没有因为谢挽的介入引出一档子令人作呕的事情,彼时父子俩的关系还算融洽。
“行。”
文海瑞点头,做个请的手势招呼祁国厚这位老大哥往观景台的椅子上一坐后,随行的人也各自找地儿休息了会儿。
“海瑞,这些年在上京可好”祁国厚跟文海瑞拉起了家常。
“就老样子而已,不过要不是大侄子来京展,咱哥俩只怕不知道何日见得着面。”文海瑞笑着说。
祁国厚跟文海瑞是战友,三十年前往西南的边陲当兵,出生入死,都立了不少军功后两人还有了军校进修的机会。
然后被分配到各地,遇上了大变革后,两人皆是时代的弄潮儿,赶上了下海经商的好日子,各自经营的蒸蒸日上。
这些年还算保持着联系,生意上也有往来。
“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可是多次邀约兄弟你来平城游玩,你纷纷推脱。”
“唉,还不是生意上走不脱嘛,对了嫂子咋样”文海瑞转了话题,搁在了祁赫母亲肖明月的身上。
当年祁国厚不过是个边远山区的穷小子,当了两年兵后混得人模狗样的,就被司令员的独生女大小姐肖明月看上了。
然后入赘做了女婿,至此飞黄腾达,节节高升,即便是转业经商后也是一路顺畅,赚得盆满钵满。
“她近些年身体不太好,原本说同我一路来得,但是刚病了就在家修养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祁国厚的眼底燃起了些忧愁。
“不是大问题就好。”文海瑞松了一口气儿。
“不提这些事儿,海瑞啊,你大侄子来上京做生意人生地不熟的可要多多照应。”祁国厚总算是将话题搁在了儿子祁赫的身上。
祁赫睨了眼父亲,虽然不屑于这些旁门左道开关系的事儿,但是孝顺的祁赫对于母亲的意思很在乎,加上文海瑞又是两人的老友,断然也是避不开这层门槛的。
“诶,我看我这大侄子说话做事都稳妥,照应谈不上,这些都是应该的。”
文海瑞上下打量了几眼长相俊朗刚毅的祁赫,越看越满意。
“琨哥,下了山要是快点我们还能吃个午饭。”
谢挽拉着霍易琨的手就往下走,登了顶后不久便接到了导师白文瑞打来的电话,说有些事情需要交代,实在推脱不开只能扫兴的往山下走。
“嗯。”
他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手又被她抓得很紧,忍不住露出些宠溺的笑意,刚走到了半山坡,临着一大群人围着在哪儿,恰好角度卡得好,几乎将那些人的长相看得一清二楚,即便是慌乱的脚步也逐渐慢了下来。
入眼处,此刻祁赫站了起来,恰好视线与她撞个正着,兴许是她刚才说话得声音大声了些,引来旁人身体的下意识反应。
错愕之间,已经又不少人的视线搁在两人身上。
迎面而来的冲击不止是有祁赫,还有他身旁的祁国厚,猛地一瞬间让她忍不住一怔,苍白了脸色。
当日几乎是她亲眼见着祁国厚死在病榻上,虽然是病死的,但最后咽气还是她给刺激一把,她无论如何都未曾料想过,今生再见竟然会是如此的场景。
也许是她控制不住的心绪,反应在她的面部表情之上,祁赫早早的就注意到了不远处陌生女子的异变,皱眉的瞬间又将视线搁在她的身上,依旧是那副表情。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耳旁是霍易琨低沙的声线“怎么啦,挽挽”
如警铃大作,猛地将她从回忆中拉扯了回来,她转过身子对上了他的视线,顷刻间平复了下来,面露羞赧“我刚才回想了,觉得我好像有东西丢了,但现在想起来是多虑了。”
也许是转身的瞬间,暴露的侧颜与之前重叠在了一起,祁赫眼睛微眯,强大的记忆力让他恍然大悟,居然是她。
之前在机场,虽然只瞧着她侧脸,但他过目不忘,再见定能认出来。
可他似乎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吧为什么她会袒露出这样一副表情,有震惊有惶恐甚至有意味不明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越是想到这儿,越是觉得这个女人肯定认识自己,甚至认识父亲祁国厚。
“祁赫你在看什么”祁国厚唤了声,又顺着视线落在了此刻已经背着众人的谢挽身上问了句。
他猛地回过神,摇了摇头“抱歉,刚才走神了,爸你们说到哪儿呢”这回轮到祁国厚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文海瑞解释道“混小子就那样,海瑞你可别介意。”
“不会的,我们这些老骨头的话题,孩子们听不进去也正常。”说着两人相视一笑后,又扯了些其他的话题。
等到祁赫再次将目光放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谢挽的身影。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