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点点头,对祖天漾说:“我今天约了家属辨认衣物,你跟着天明他们去看看情况。要是证物对上了,马上跟我汇报”
祖天漾说:“是。”
被肢解的尸体
祖天漾跟着王天明走出来,马村长夫妇跟王寡妇站在门口,祖天漾冲他们点点头,带着他们走到证物室。刘旸把衣服碎片和金属扣装在透明袋子里递给他们辨认,马广德疑惑的看着那些东西又看季言:“这是怎么回事?”
祖天漾说:“这是我们在包立柱房子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他正在焚烧,想请你们辨认一下,这些是不是马玉芬和王晓梅的东西?”
马广德说:“不、不可能啊!娃娃刚刚还来信了,不可能啊!”
马大嫂则是哇地哭出声来:“警察同志啊!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我闺女是不是让包立柱那个畜生杀了?”
祖天漾说:“您先冷静点,这种可能性很小,就是请您过来就是看一看,这些东西是不是马玉芬或者王晓梅的。也许是他绑架囚禁了两个姑娘。”
马大嫂擦了擦眼泪,拿着布片辨认了一会:“那天,玉芬好像是穿了红毛衣,穿了个蓝色的牛仔裤挺厚实的,不是这样的,这个好像不是的。”
祖天漾说:“您确定不是?”
马大嫂点点头。
祖天漾递给王寡妇:“您看看,王晓梅当天有穿这样的衣服吗?”
王寡妇面露豫色:“那天她也没跟我打招呼就走了,我也没看到……”
祖天漾说:“那么王晓梅有这个颜色的衣服吗?”
王寡妇想了想:“这孩子衣服太多,我也……”
她话没说完,一旁的马大嫂已经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你知道什么!不正经的,天天就知道描眉画眼勾汉子!呸!”
王寡妇脸一下变了颜色:“哎?你这是说谁的!你再说一句!”
祖天漾脑袋里突然想起当时包立柱说的话,他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个妇人对骂,两个女人你来我往骂的好不难听,之前他一直觉得马大嫂是个老实巴交的女人,想不到骂街起来也是一把好手。
两个妇人争锋相对,祖天漾又不出声,把刘旸给吓得不知所措。
一边的马村长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都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让你们这么闹!”他转向季言:“祖警察,包立柱那个狗娘养的现在在哪?我能看看他不能?我问问他把我闺女藏到哪儿去了……”
祖天漾说:“您别着急,季言现在正在问,既然不能确定这些东西是不是失踪女孩的,我们就直接去送检了,到时候比对结果出来之后,我们再跟你们联系。”
说罢他又劝了两句:“怎么好端端的还吵起来了?马大嫂,王大嫂,你们两家都是丢了孩子的,应该互相帮助。不能吵架啊。”
马大嫂抹着眼泪说:“谁能跟她比!我那是我怀胎十月的亲生丫头!”
马广德一瞪眼睛:“没玩没了了!”
他这一嚷,马大嫂不作声了,王寡妇也把脸扭开,祖天漾本想叫刘旸把人送走,看见小姑娘吓得惊慌失措的模样,干脆自己去送他们,马村长是坐车来的,村里的一辆面包车,他自顾自的上去坐在副驾位置上,两个妇人分别爬上去,谁也不理谁。
看到车走远了,祖天漾若有所思地走到审讯室里,一进去就感到里面压抑着的气氛,丁东看见他冲他努努嘴,包立柱在那一坐,低着头什么都不说,祖天漾走到季言旁边:“你去休息会,我来问。”
季言看了他一眼,把位置让给他,走到窗台去靠着。
祖天漾看了看之前的笔录,基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回答,他想了想,跟包立柱说:“刚才我瞧见马广德了,他一直嚷嚷着要找你。”
包立柱立刻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畏惧。
季言也注意到了,他沉默着没出声。
祖天漾说:“你现在呢,算是个嫌疑人,放你回去你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包立柱嚷道:“不是我干的!你们凭啥冤枉人!”
祖天漾说:“谁也没有冤枉你,要洗清你的嫌疑也可以,你得配合我们,实话实说。大家都好交差,如果真不是你干的,我去跟马广德说清楚,保证他不会找你麻烦。”
包立柱叹了口气,又把头低下。
祖天漾说:“10月6日,你有没有去过裕发村东山脚下的山洞?”
包立柱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山洞,我看秋从来不去别的地方,只在茅草屋里!”
祖天漾说:“你没出去过,狗是从哪儿抓来的?”
包立柱梗着脖子说:“是它自己跑来的。”
祖天漾说:“自己跑进来的?你是怎么抓的?”
包立柱说:“地里为了防止兔子偷东西吃,装了抓兔子的套子。套了个狗,我就把它抓起来吃了。”
祖天漾说:“那么狗是从看秋的地方抓的不是从你家门口了?”
包立柱一噎,随后放低声音:“我就……我也记不得了。”
祖天漾说:“包立柱,你想想你现在的立场,只有我们能帮你,希望你下面的问题别再记不得。”
包立柱说:“我什么都没干,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祖天漾眯起眼睛:“包立柱,我知道你进去过,在里面学过法律,但是你不要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逃过去!如果我们发现证据,零口供也能把你绳之于法!”
丁东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拍,冲上去抓住包立柱的脖领子:“你少跟我们来这套!你来来回回说了多少谎话?从你家发现的狗是被铁锹之类的东西拍死的,根本就不是勒死的,你当时在那个洞附近做了什么?那两个孩子在哪!你是不是把她们害死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