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的祭品,你好像很激动。”蛇祖眯起眼,强行搂住敖嘉。明明脸上有笑意,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冰冷。
“我只是没见过你与外界有往来。”敖嘉的眼神闪烁一下,找了个极其牵强的理由。
“知道我与外界有往来,你很激动嘛。”蛇祖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搂在敖嘉腰上的手突然一紧。
“哈……好痛!”从来不知道有人会有这样恐怖的力气,敖嘉呼吸一滞,觉得连自己的内脏都要被巨力碾碎一般。
“吾的祭品,吾的奴隶。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心眼,那后果不是你的小身板可以承担得起的。”他还是想逃跑,一想到敖嘉心里正在暗暗地谋划逃跑的事,蛇祖的眼皮就惊怒地跳个不停,这几日平和的心情完全没了踪影。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祭品是他的!是他的!不光是身体,就连心也要是他的!
“咳!”敖嘉两眼发黑,像一只被捕捞上岸的鱼一样深深地喘息,漆黑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这个怪物真是喜怒无常啊,明明前一刻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下一刻狂风骤雨就打到眼前。
“我……我决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敖嘉在蛇祖的掌控之下痛不欲生,这几句话说得无比艰难。
黎清(一)
“哦?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蛇祖眯起眼欣赏着敖嘉脸上的痛苦神色,分叉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他的脸上,“你是不是想趁着我赴宴的时候偷偷地逃跑?”
“呃……我……我没有!”敖嘉觉得呼吸困难,剧烈的痛苦让他的声音都带了一丝哀求的意味。他的腰……他的腰要被勒断了!
谁叫你敢生逃跑的念头?谁叫你至今还想着要逃开我身边?谁叫你还这样不识抬举?这就是你的下场!蛇祖带着几分迷醉欣赏敖嘉痛到有些扭曲的脸,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他要他痛,他要他痛到再也不敢逃开他为止,他要他痛到再也不敢违逆自己为止。天天用冷脸对他,他可以等。天天不理他,不许他近身,他可以忍。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个男人要逃开自己身边,如果感情是一场你追我逐的游戏,那他……蛇祖眼中闪过一丝煞气,那他就折断他的腿,薰瞎他的眼睛,让他再也跑不起来,看不了别的男人。
“怎么样?舒服吗?这就是你要离开我的下场。”蛇祖嘴边绽开一抹血性的笑。
“我真的……真的没有!求求你……求求你放开我。”敖嘉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终于忍不住开始哀求起来,“我不敢……我不敢离开你……真的不敢。”
蛇祖这才满意地一笑,手上的力道一松,彻底松开敖嘉。
“咳咳咳!”敖嘉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才乖嘛。”蛇祖将全身无力的敖嘉搂在怀里,用自己冰冷的手指抹去敖嘉嘴边的一点血丝,细细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再生这样的念头,下次可不会这样轻松地放过你了。”
敖嘉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之色,却用力忍住了。
他好恨!
蛇是很敏感的动物,敖嘉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并没能逃过蛇祖的眼睛。“好了,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并没有打算出席。”
此言一出,敖嘉不由愣住了。
蛇祖冷笑一声,亲昵地贴着敖嘉耳朵道:“怎么?祭品你很失望么?”
想到刚刚那种让他生不如死的痛苦,敖嘉的脸瞬间白透了。难道这就是他的命么?难道他注定在这个冰冷的蛇窟里陪着这个喜怒无常的怪物渡过一生?他哆嗦着苍白的唇想说“没有”,但喉咙却无法发出一点的声音。
他想逃走。这个愿望比任何时候都急切。
“嗯?”蛇祖凉凉的手轻轻抚过敖嘉的锁骨。
敖嘉顿了顿,这才强笑着道:“我只是在这蛇窟里待闷了,想着出去走走也好。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太阳了。”
蛇祖的脸僵了一下,才压制住的怒气差点又翻腾上来。但看看敖嘉一脸的惶恐,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你真的这么想出去走走么?”蛇祖戏谑地眯起眼,眼中微光闪烁,不知道脑子里在转什么念头。
敖嘉垂下眼,这个怪物喜怒无常,在折磨人方面又花样百出,现在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理智告诉敖嘉要保持沉默,而他又怎么甘心放弃这样一个可以逃生的机会呢?
短短几分钟内,敖嘉的脸色一变再变。蛇祖却满怀信心地斜倚着,一脸对敖嘉的选择毫不担心的样子。果然,敖嘉沉默了一小会儿后,终于艰涩地开口:“需要我怎么做?”
这个怪物可不是什么好人,这几天的相处足以让敖嘉深切地认识到这一点。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一件事,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满足他。
“需要我怎么做?”见对方一脸淡然地欣赏自己的窘迫表情,敖嘉恨透了蛇祖脸上的笑意。敖嘉感到一种深深的、被人玩弄的屈辱。
蛇祖坐起来,一只冰凉的手伸到他眼前。蛇祖想去摸他的脸,敖嘉却闭上眼闪开了。蛇祖笑了笑,也不生气,只是留恋地用手指卷住了几缕发丝,感受着发丝在自己手中的柔顺触感。
“从你答应顺从我之后,我还没有碰过你。”蛇祖笑着,说出一句让敖嘉身体一颤的话。
“你……”被强暴的记忆排山倒海一般涌上来,深深烙进了记忆里的耻辱感压得敖嘉喘不过气来。
“说出来的话,就应该算数,不是么?”蛇祖将敖嘉的表情看在眼里,眼神变得更冷,“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在骗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