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此刻的安静,无声的眼泪,跟她平时的蛮横霸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种不同,惹得帝衍枭的内心也有些不平静了。
他甚至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心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他特么居然想伸手去摸摸这个女人的脑袋,还想安慰她……
拜托,现在抱着他的是个无恶不作的女魔头好吗?
“Helen……”帝衍枭叫道。
女人没有回应。
她睡着了?
她怎么能睡着?她睡着了那他怎么办?!
天,不要用这种姿势抱着他睡觉好吗?他会呼吸不过来的!
帝衍枭内心十分想一巴掌把这个臭女人拍醒,但是想到她今天好歹在酒吧救了自己,最终还是把巴掌收了起来。
他丝毫没发现,自己现在居然不那么反感这个女人靠近自己了。
他小声的劝说自己:“笙笙,对不起,是这个女人自己投怀送抱……”
叶满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大声的在她耳边说话,帝衍枭这个蠢货,真当她睡着了吗?
不过是她今天来黄州的时候看到了昔日她跟苏北航一起设计的建筑,一时间百感交集,再加上晚上人的思绪不受控制,想起了过去爸爸还在的时候……
帝衍枭这种没有恋爱经验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明白,被最爱的人欺骗得家破人亡,是什么滋味……
她甚至因为苏北航,失去了自己的家人,失去了自己的荣光,变成了永远都只能活在不见天日的逃亡中的女人……
到最后,苏北航削去了她所有光芒,回过头去,还要跟叶雨潇在一起恶心她。
跟苏北航比起来,帝衍枭这个小残废就可爱多了。
为了找到万笙,居然不顾一切危险,最后孤身一人,还要在酒吧里等那个骗他的女人。
这个蠢货,这么做值得么?
要是她没到黄州来出差,没有去那家酒店,帝衍枭在这里会遇到什么事情?
会被非礼吧?
帝衍枭晚上做梦了,梦里万笙对他摘下了面具,但是他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他想去抓住她的手,却只有那块胎骨留下的触感,让他觉得十分真实。
帝衍枭一下就惊醒过来,却发现女人背对着他。
像是察觉到他醒了,女人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床头灯光中晕染出一片阴影,平日里艳丽大气的五官这一刻也温顺柔和起来,显得素净非常,帝衍枭竟然看出了神,心脏的跳动都有些不同寻常。
她的长发盘旋在他的指尖,变成一抹绕指柔。
帝衍枭发现,已经竟然不那么反感这个女人的靠近了,甚至,还有点习惯这个女人霸道的存在……
可惜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然他也可以跟这个女人试着接触,但,这个女人对他也不可能是真心的吧?
毕竟她从头到尾,就只是把他当玩物罢了……
想到这里,帝衍枭竟然还有几分失落……只想远离叶满星。
清晨,叶满星就给阿让打了电话:“挑一家酒吧重新装修一下,改名叫南山酒吧,对了,安排一个琴师的职位。”
阿让语气疑惑:“老板,您要安排朋友过来入职了吗?”
叶满星看了一眼没睡醒的帝衍枭,淡淡的勾起唇,玩味的笑着:“那个琴师,她叫万笙。”
阿让闭嘴了,虽然他也不懂老板为什么之前拼死拼活的不让半点万笙的消息走漏,结果现在就改变主意,还要堂而皇之的把万笙安排成琴师职业,那每天得有多少人认识老板了?
老板身上的冤屈没有洗白,她就贸然暴露身份,在东海一个酒吧里弹钢琴,是会被警察抓去坐牢的吧?
阿让不敢说自己的担忧,老板这么做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他办事就行。
叶满星挂掉电话后,看向刚刚睡醒的帝衍枭:“昨天,南山酒吧那个老板,怎么欺负你的?”
帝衍枭傻眼了,妈的,这难道不应该是他的台词吗?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轮到女人替他出头了?
“也就是……被抢了一块表……”顿了一下,帝衍枭支支吾吾:“你……你想干嘛?”
这个女人不会想帮他把表抢回来吧?
一块表?
叶满星笑而不语,把他从床上揪起来,派人送来了轮椅和干净衣服。
就在帝衍枭一脸迷雾的时候,Helen推着他的轮椅,停在了一家卡地亚专柜前。
Helen这是要带他来买手表?
帝衍枭脸上闪过不屑的表情。
“以前我的手表从来都是各大品牌商私人订制的高端产品,我可从来没干过来专柜买东西这么low的事情……”
要不是帝嘉誉连一件奢侈品都不留给他,他也不至于惨成现在这样,从一代叱咤风云的首富,沦为一个女魔头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