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这样醒来,他都克制不住脸红。
明明以前,他们之间都是有楚河汉界的。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现在因着苏木每晚给他热手脚的关系,到第二天,他准能现自己在她的怀中醒来。
不论这样多少次,他还是不能习惯。
脸逐渐变红,他缩起头,试图从苏木怀中钻出。
可对方好像有意识似的,一下子又把他箍住了。
“你跑什么?”
苏木突然说话,让陈文止一惊。
“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在我手臂间乱蛄蛹的时候。”
清晨起来,苏木的嗓音还有些哑,有种说不出的磁性,听得陈文止的脸又是一红。
转个身,他背对着苏木,以为这样能好点。
可苏木像是不知羞似的,身子紧跟着贴上来。
震惊之余,陈文止的身体不自然地抖了一下,整个人在瞬间僵成一块石头。
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僵硬,苏木的头更加凑近,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起来干什么,赤脚大夫不是说了,在你的手结痂、脱落之前,什么都不能做。”
苏木说话的时候,下巴一耸、一耸的,弄的陈文止的肩膀很痒。
他又往前瑟缩一些,想尽可能地不被现,又能躲走。
但事实是,他的举止很是明显,被人大力地拖拽回去。
苏木的手劲太大了,陈文止感觉她只是随意一扯,他便再次与之身体贴紧。
可是……也太紧了吧。
他都能感受到苏木身上硬邦邦的肌肉。
额……
该怎么说呢,倒也不是多么硬,而是一种很有弹性、又紧致的肌肉。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刚刚被拉回的时候,撞在了上面,都是他真实的感受…
陈家的早饭桌上,难得陈二嫂一脸笑容。
往常,她不是嫌这、就是嫌那的。
反正绝对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她看什么都不顺眼,也就没什么好脸色。
今天能一改往日,还是因为昨晚的事。
陈二嫂昨天一阵不管他人死活的输出,让一直顾全大局的陈家解了不少气,让陈家人都对陈二嫂刮目相看。
什么嘴碎爱找茬,这不是也有用着的时候!
倒没有提倡骂人是好事。
而是说人做事情得有个度,这王氏上来混劲儿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纵然如此,陈父和陈母始终是念着旧情,狠不下心肠。
陈大哥和陈大嫂都是嘴笨的人,就算上前去也是白给的,估计会让王氏骂个来回还带着拐弯。
而苏木呢,虽说在十里八村一直都是本着‘女子动手不动口的原则’,但能挨她打的,也都是做了触及她底线的事,否则她几乎是不打架的,很‘文静’一女子。
综上所述,陈二嫂也算是扛起了帮助陈家出气的重任。
而她呢,也真做到了,甚至都没让王氏插上一嘴过。
所以今天早上,陈母特地拿出麦乳精,给刘氏冲了一碗,让她润润嗓子,说她昨晚受累了。
这年头,麦乳精可是金贵的东西,陈母也是看着三个孩子长的慢,之前还经常感冒,才咬咬牙买来给孩子们补身体的。
一小罐麦乳精只有8o克,大概只有不到半饭碗的量,孩子们每周只能喝上一次。
每次陈母都用小勺只挖一点点,用水化开后分给三个孩子。
这样的程度,陈母却给陈二嫂放了一大勺,那代表什么?
陈二嫂:代表地位呗!
喝完麦乳精之后,陈二嫂是看什么都顺眼了,感觉世界都是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