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鬼帝和郁律鬼帝自上古时便是冥界鬼帝,酆都大帝和其他四方鬼帝换了一波又一波,唯有这两位稳如泰山,位置从未变过。
这并不代表他们的位置不重要,恰恰相反,冥界与人界甚至和天界的界门,即鬼门关与神门,都在这两位鬼帝的辖区内,并由两位鬼帝亲自带兵镇守。
神门与鬼门关若关闭,三界便通道断绝,再也不能互通往来。
因着这镇守界门的职责,两位鬼帝甚至还被天庭册封了一个门神,是三界内极少数的在天界与冥界都有正式册封的鬼神之一。
虽说没什么用,但聊胜于无,能多领一些俸禄,吃一些香火。毕竟不是一个系统的,强求太多也不现实。
徐翠青实在想不通这样的鬼神为什么会以如此滑稽的方式和她的孙子绑定在一起,她想弄清楚原因,可这位鬼帝几乎没有事迹流传,也没有特别交好的神明,根本无从下手。
徐翠青知道自己不该质问沈荼,但明茗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成婚对象的来历如此神秘又目的不明,不搞清楚真相的话,她如何能放心的下?!
沈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不知道?”
徐翠青迷茫问道:“我该知道什么?”
沈荼想说什么,这时明茗却抓着偷跑的小桃苗又折回来了,空着的那只手则捂着额头,神情急切:“沈荼!你快帮我看一下,我的头好像被磕破了!”
明茗在沈荼面前刹车停下,看到他对面的老人时眼睛瞬间瞪圆,惊喜道:“姥姥!”
徐翠青不禁微笑,语气疼宠中又有一丝埋怨:“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马马虎虎的,头磕到哪了?手拿下来给我看看。”
明茗乖乖把手放下,将额心疼的地方给沈荼和徐翠青看,嘟囔念道:“小桃刚才偷跑了,我就去追它。结果它跑着跑着忽然停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摔了一下。额头这里可能被石头磕到了,有点疼。”
明茗指了指眉心的位置,沈荼和徐翠青没有在那看到伤口,却看见了一枚浅粉的桃花印记。
沈荼因担忧而蹙起的眉心顿时展平,他笑道:“额头没破,是邢安岩他们在给你的长生牌上香,你这边有感应在,所以才会疼了一下。”
明茗闻言脸色一苦:“怎么会这样,那他们以后上香的话,我每次都会头疼吗?”
沈荼莞尔道:“只有第一次会这样,以后就不会了。”
明茗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徐翠青在一旁观察着明茗和沈荼的相处方式,为沈荼流露出的温柔神情而暗暗心惊。
她可不觉得沈荼这个年纪、这种身份的鬼会轻易动凡心,这么一想以后,沈荼的表现立刻便可疑起来。
徐翠青开口问道:“你们在说的长生牌,与明茗有什么关系吗?”
明茗见姥姥问,立刻就将邢安岩求助的起因和沈荼的交易讲了出来。
徐翠青听完没现问题,戒心放下一点,夸赞道:“这事做的不错,既是福德深厚之人,品性应当是极好的。你独自在外拼搏,姥姥总担心你会吃亏,如果你来往的都是这样的人,姥姥便能放心了。”
徐翠青的话仿佛意有所指,明茗差点以为姥姥知道自己险些进局子的事了,心中吓了一跳。不过应当是没有的,否则姥姥肯定会骂自己一顿,让他以后不准再多管闲事。
明茗生怕姥姥想起那群学生的事,连忙做出祈祷的手势,口中念念道:“希望邢安岩的妹妹一切安好,一家人能顺顺利利团聚。”
沈荼轻声道:“嗯,会的。”
被明茗惦念着的邢安岩家这时才刚打开锦囊,白玉英从中掏出一张字条,深吸一口气后才颤着手打开,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那是一家医院。
白玉英瞬间腿软,瘫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大师给我们的为什么会是一家医院!安岑……”
邢安岩和邢正被她的反应吓到了,连忙扶着她到沙上坐下,然后邢安岩才去捡那张纸条看。
“医院……”邢安岩大概知道妈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了,她应该是觉得妹妹出什么事住院了,所以才那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