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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拿着厚外套颤巍巍跑过来,“小少爷,您别再折腾了。这感冒再加重可让我如何是好啊。”
安羽不理他,继续浇花。
他认真地看着水珠附在花瓣上,在太阳的照耀下透亮的透亮的。不一会儿便被太阳彻底蒸发掉,或者滑到花蕊里,跌落到叶子上,叶子颤了几颤再跌落到尘土中。
老管家焦急地站在一边,不一会儿便出了汗。他抬起头看了看耀眼的阳光,恍然大悟,这大夏天,现在又没有一丝风,这么站着出出汗对安羽的身体应该不会有坏处。况且浇浇花,娱乐一下心情,也有助于恢复健康。这么想着,老管家便放下心来,温顺的垂着头站在一边。
安羽终于玩够了,便随手把水壶递给管家,接过他手上的外套,不发一语回到屋里。
老管家小跑着追在身后,想着,趁小少爷心情不错,做点饭给他吃。
黎恩树下午约了吴宣谈事情。
两人约在了一家普通的咖啡厅。
见面地点是黎恩树选的,毕竟是老同学见面,约在咖啡厅,既不显得过分亲近,也不会让人觉得生疏。
两人都对对方有所了解,那些斗智斗勇你来我往的游戏都省了。直接奔主题。吴宣有意和黎恩树套近乎。
两人差不多同一时间到,黎恩树一坐下便说,“怎么会想到要和我套近乎?”
吴宣闻言微微一笑,“嗯,这个嘛,一方面是公司也想和你们长期合作,所以和你搞好关系是必须的。至于另一方面嘛,我说我对你有兴趣你信吗?”
黎恩树挑了挑眉不答反问,“吴辰最近怎么样?禁闭关的还愉快吗?”
吴宣看他一脸戏谑的表情,“哦,难不成你对我弟弟有兴趣?”
黎恩树不想和他打太极,直截了当的说,“对你弟弟有兴趣的难道不是你吗?”
听到这话,吴宣脸上倒是没有慌张也没有意外,“你看出来了。”是肯定的语气。
黎恩树不否认,“当然,很明显。”
吴宣点了点头,“你很敏锐。我很欣赏你,所以才想和你做朋友。”
“欣赏我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我都要和他们做朋友?再说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处境,周围的人中到底有几个是真心朋友。”
吴宣微微笑着说,“这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这么直接的向你表达了我的意思,想做真朋友的意思。”
黎恩树打心眼里觉得这人虽然和自己一样有点心狠手辣,甚至比自己还虚伪,但是不可否认,对于和他成为朋友自己并不反感。
他耸了耸肩,伸出手,“那我拭目以待,不管是作为生意伙伴还是朋友。”
吴宣伸出手握住,“合作愉快。”
话虽这么说,可是成为朋友也不是这么一天两天一句话两句话的事儿。两人也只是这么坦诚一
下心意,至于以后如何,那也只能看造化了。
吴宣很少对人这么坦诚,想和黎恩树做朋友这个想法,自从在吴家大宅门口碰到他时就已经有了。怎么说呢,他总觉得两人之间似乎莫名其妙有相似的地方。
黎恩树也只是知道他对他弟弟那隐晦的情感,或许是同病相怜,总之他觉得和吴宣成为朋友,偶尔聊聊天也是不错的。
安羽的感冒本来差不多好了,到了傍晚却突然又发起烧来。整个人红彤彤的躺在床上,呼吸都特别虚弱。
老管家吓得差点一翻白眼去了阎王爷那里。慢慢镇静下来便急忙把郑川找来。
郑川听着老余那颤巍巍的声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即一把推开床伴,套上裤子就飞了出去。
到了安羽的卧室,摸了摸他额头,烫得吓人,郑川急忙给他挂了吊瓶。把卧室温度调高,用被子把男孩紧紧盖住,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
凉凉的药水流进血液里,安羽不适的皱眉,痛苦的呻吟着。
郑川不知该怎么安慰,打电话让黎恩树过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他焦急地揪着头发,冥思苦想,却依然毫无头绪。
安羽还在痛苦的呻吟,郑川无奈,尝试着小声说,“小羽别难过,爸爸在。”说着腾出另一只手去抚摸男孩汗湿的头发。
这句话却莫名其妙的有效,安羽握紧了他的手,皱着的眉头渐渐舒缓下去。郑川又安慰了几句,安羽竟不再呻吟,呼吸也渐渐规律。
郑川诧异,看来黎恩树在安羽心中的地位要比两人想象的高很多。
过了一个多小时,一瓶点滴滴完的时候,安羽的烧渐渐退下去了。郑川和老余那悬着的心终于归位了。
这下老管家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关于安羽的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亲自煲了汤,端来药,服侍安羽吃下去。
即使烧退下去,安羽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吃了药便有了困意,挥了挥手说,“我睡会儿,你们去忙吧。”完了又说,“郑川叔叔,谢谢你。”
郑川笑了笑了说,“应该的,你好好休息吧。”
安羽乖乖嗯了一声,管家和郑川便一前一后出去了。
房门关上,老余深深呼了几口气,回头对郑川说,“郑医生请留步,老朽有话想对你说。”
郑川有些意外却也随着老余来到了客厅。
“我想对您说一下少爷的病情。”
老余知道黎恩树有病这点,郑川是知道的,“什么事?”
“关于少爷的病情,您在帮他找医生是吗?”
“嗯,目前还没有特别理想的结果。”
“有件事情我觉得您必须要知道。少爷的病情好像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