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时洲身材不错,上回她单方面臆测男人这几年已变成块没什么用的老腊肉,事实证明是她自己想错。
时洲看着像是没能发现她的失态,直接从架子上取了浴巾披在肩上走进屋内。
许泊宁略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她没下水,只坐在台阶上,腿悬空着在温泉里泡脚,时洲拿了条浴巾给她,在她身边坐下,又递了杯红酒过去。
这次许泊宁总算没再拒绝。
两人各自喝着酒,远处冷月高悬,影子落在水面上,许泊宁轻轻踢了下脚,水面泛起涟漪,清亮的倒影摇晃,很快又恢复平静。
“时洲,我觉得这样是不正常的。”许泊宁终于先开口。
男人盯着她的侧脸问:“哪里不对?”
她发了会儿呆,心想也许她就是天生不爱被人拿捏,性格叛逆:“就我们现在这相处方式,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迟早要妥协的……”
所以笃定自己是囊中之物,现在连送礼物都变得明目张胆。
许泊宁虽然含糊其辞,时洲却听懂了她的意思,他摇摇头:“没有,我从没有那么想过。”
许泊宁淡淡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分明是不相信。
“真的。”时洲忽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上周五晚上你没有加班,也没有回家吃饭,我后来听到你跟周盼打电话,才知道是人家约你出去吃饭,还给你表白了,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吗?”
那人是许泊宁大学同学,上周来东堰市出差,说请以前的老同学一起吃顿饭,许泊宁人过去了才发现对方请的人只有她,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她当时也很尴尬的。
“怎么想的?”她怔怔重复了遍时洲的话,男人倾身向她,许泊宁手一颤,酒杯里的红酒溅了出来。
“这样……”
后面的话吞没在许泊宁唇齿间,许泊宁睁大了眼,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洲已放开了她。
“对不起。”他似是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许泊宁傻愣着摸了下唇,时洲低头看她轻声道:“泊宁,我从来没有你想象得那样淡定,从知道你交了男朋友,到你每一次晚归,我都抑制不住地去想你跟谁在一起,又做了什么。比刚才更过分的场景,我都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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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会儿,唇上残留的温度才让许泊宁后知后觉回过神,刚才被性骚扰了,她告诉自己应该毫不客气直接上去给男人一巴掌,然而她好像并没有那么反感。
他们在一个屋檐下同住了这么几个月,时洲对她始终规规矩矩,不经过她的同意,连她的东西都不会乱碰。
在这方面,许泊宁一直还挺信任时洲的,大多时候,两人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社交距离,她相信以时洲的为人和骄傲,不会做出龌龊的事。
时洲后面还讲了些什么,许泊宁都没怎么听清。可能是刚刚那两杯红酒的缘故,她脑袋发沉,晕晕的。
月色朦胧,温泉池水雾气氤氲,而面前这个男人此刻像换了副皮囊。他光裸着胸膛,原本裹在肩处的浴巾这会儿虚虚搭在他腰间,院子里温馨灯光衬着他胸前凹凸有致的线条。
许泊宁跟他对视几秒,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移,一瞬不瞬落在男人胸膛。明明平日里那么温和的一人,此刻却莫名令人觉得窒息,喘不过气。
这种熟悉的侵略感让许泊宁忽然心生不安起来,她拽了拽自己肩上的浴巾,极力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慌张。
“时洲你……”她努力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
也许是这身子空虚,旷太久了,有生理需求是件极其寻常的事;也许在她梦里把时洲当作意淫对象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她其实不是多会委屈自己的人。
许泊宁将杯中红酒一口饮尽,唇角沾着酒渍,被她轻轻抬手抹去,她歪头安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男人喉结滚动,瞬间洞悉了她的暗示,他站起身,浴巾落在地上,某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起了反应,许泊宁顿时明白浴巾好端端怎么会跑到他腰间去。
时洲倾身过来打横抱起她。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要说最和谐的就是在这事上,即使明明还在闹脾气,但彼此都默契地不将坏情绪带到床上。
男人身子滚烫,许泊宁脸颊殷红,也燥热得很,极度亢奋。
他的手插入她细软的发丝,扣着她的脑袋。他急切地低下头亲她,不像刚才在温泉池边克制又矜持,蜻蜓点水般的那吻,这会儿男人几乎将她嘴唇都咬麻了。
时洲抵着许泊宁的唇轻喃,没有再像平时那样矜持地喊她的名字。
他叫她宝贝,说他爱她。
许泊宁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跟时洲在一起那么久,听他说这话,印象最深的还是在两人的婚礼上。司仪照着流程念台本,让新郎向新娘示爱。当着几十桌亲友的面,时洲穿着礼服单膝跪地牵住她的手,虔诚地仰头凝视着她。
那一刻许泊宁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婚前那点儿小遗憾都抛掷脑后。
发现怀孕后,两人匆匆去领了结婚证,然后就是两家商量着办婚礼的事。等她拿着结婚证,肚子里揣着许喻,两人都快举行婚礼了,她才想起时洲没有跟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