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她目光停在左边展柜上,那是一把木头做的手枪,做工略显粗糙,是小时候符宴归给她做的。
那时她父母刚去世,她整日睡不着,趴在门口哭,符宴归给她做了一把手枪。
拉着她的手,信誓旦旦的说:“嘉鱼妹妹,以后我会保护你。”
那把木头枪经过这么多年,早已褪去了鲜艳的色彩,只留下一片黯淡和斑驳。
如同他们的感情的一般。
旁边还有一个相框,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获得三等功,符宴归给她颁奖的一幕。
那时符宴归看着她,眉疏目朗地说:“嘉鱼,你很棒,和我期待的一样。”
看着看着,她的视线逐渐模糊了起来,转而看向窗外。
这么多年,周嘉鱼养成了习惯,把有关符祈年的东西都保留了下来。
她嘴角挂起一抹平静的笑,然后起身找了个纸箱子,将这些东西都收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就去洗澡睡觉了。
第二天,天气有点阴沉沉的,周嘉鱼隐隐觉得内心有些不安。
这时,梳妆台上手机**响起,她立马接起,里面传来战友急切的声音。
“嘉鱼,周队因为你和符队起了争执,林医生帮符队挡了一拳,伤的很重。你快来警局!”
周嘉鱼心尖猛地一震,脸上血色全无。
她几乎是急奔过去的。
一路上,冷风肆虐,她被冻得四肢麻木。
终于到了警局,刚进去,她的身形猛然顿住。
符宴归单膝跪地抱着受伤的林安禾,往日里那双冷寂淡漠的眸子,此刻尽是骇人的猩红,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周嘉鱼看着林安禾脸上的伤,开口:“宴归……”
符宴归抬眸,看向她的视线如同锋利的利刃,带着深入骨髓的恨意和痛苦。
周嘉鱼被这凌厉的的视线刺被心神一震。
一时间,所有的话堵在喉咙里。
符宴归直直地看向她,声音沾满了厉色:“周嘉鱼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
“如果不你顽固执拗,周慕风也不会来找我?安禾更不会受伤!”
符宴归字字句句都带着恨意。
“还要我说多少遍,我对你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意,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向前看!”
最后一句符宴归几乎是吼出来的。
“周嘉鱼,以后你们别来符家了,我们两家从此划清界限,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