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张不问冷笑,突然将他拉了过来。
“看清楚了,你的令牌最终去哪儿了。”
说完,他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谢厌七刚开始还有些茫然,可随着他的眸光跟随着那修士的动作行为移动,却发现原本属于他的令牌,从他手中转移到了一位穿着华贵的人身上,他则获得了一袋鼓鼓囊囊的银子。
他掂量了几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谢厌七瞬间气红了眼,刚想走过去,就看到张不问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一起走。”
对面的客人看着已经空了桌子急了,忙问:
“大师?我家母猪今年能生几个啊……”
“十个。”
顾不上张不问什么都算的习惯,谢厌七此刻很愤怒,他恨不得将那人丑陋的一面揪出来。
看着依旧坐在山门前迎接新人道貌岸然的修士,他想冲过去,却被张不问拉着老老实实排队。
“不急。”男人眸子微眯,看向了一处。
谢厌七憋着一口气,没吭声。
张不问回头看了他一眼,“如今也长记性了?”
“什么?”少年的声音有些委屈。
“从进入甲州开始,是不是有些人已经超脱了你这些年所遇到的认识之外?从赵庆山,拜师的人,司马疑,司马家主,还有今天这人。”
“他们是好是坏,你是如何定义的?这入了甲州的第一课,便是识人。”
话落,谢厌七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如张不问所说,从入了甲州开始,他们遇到的人,一开始对你极好的人,比如说司马疑,可他最后依旧会捅你一刀,还有今日这人……
反而刚开始的赵庆山,虽说他已被逐出宗门,令牌没有大用处,可他的初衷,或许还是想帮他的。
想通一切,谢厌七猛地呼出一口气,“谢谢你,张不问。”
这条路上,他或许的确有些艰难。
但好在,一切还有可挽回的余地。
面前的人相继离开,转眼又轮到了谢厌七,那人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即苦口婆心地劝说。
“公子你今年……”
“我找你们宗主,鹤守凤。”
那修士被张不问的话语打断,突然愣在了原地,在听清楚他所说之后,才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句。
“公子是说,找青云宗宗主,鹤守凤?”
张不问微微一笑,“劳驾。”
修士闭上了嘴,见他所言不假,立刻招来旁边侯着的其他修士,神色古怪地低语了几句,让他离开,又招呼两人往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