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出门,就连背影也是邪魅狂捐冷傲无比的。
司南躺在床上,还没有从刚才的余韵中回神。小团子出现在他身边,趴在枕头上,笑嘻嘻地问道:“你看他的样子,像不像一个舔狗?”
“呸呸呸,他哪儿像是舔狗了?”司南咝了口凉气,害怕地抱住胳膊:“他分明是个中二病自大狂,还是无药可医的那种程度。”
小团子赞同地点点头。
司南忽然现哪里不对,侧头去看它:“你不是说这个位面都不会再出现了吗?你咋说话不算话?”
“是吗?”小团子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司南忍无可忍,一巴掌把它拍到地上。
有重要事情的时候它立马装死,一旦开始唠嗑了,它总是准时出现。
“阿嚏!”司南忽然打了个喷嚏,搓搓鼻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楼梯口再次传来脚步声,小团子赶紧消失,而司南立马换了端庄的姿势,嘴角勾挂着标准的笑容。
黎韵推门而入,表情格外的紧张:“南南,你跟帝少之间生了什么?他的脑袋上怎么都是血?”
司南脸不红心不跳,撒谎不用打草稿:“别紧张,这是我们俩之间的情趣,我们经常这个样子玩儿。”
黎韵听了,漂亮的脸蛋几乎是立刻浮现红云:“天哪,没想到你们这么玩得开……”
“是的呢,改天我会跟他玩更刺激的。”司南笑吟吟的,捡起床底下,顾意萧不要的那把匕。
黎韵的表情明显怔了怔,沉思几秒之后,还是劝道:“可以玩情趣,但你别太过了,要是把帝少惹毛了怎么办?家里还要靠你和他的联姻来维持基本的运作呢。”
“放心,我知道分寸。”司南收起那把匕,乖巧地朝她笑了笑。
得到他的保证以后,黎韵明显松了口气,将手里的纸包递给司南:“这些是你这个月的生活费,下午就开学了,妈妈已经替你报名了。”
“开学?”司南低头看着自己断了的一条腿:“我这样能去读书?”
“当然了,音乐学院的竞争那么强烈,你是司家的骄傲,怎么能落后于人?”黎韵露出责怪的表情:“我希望你永远保持前几名的好成绩,把其他人狠狠地甩在身后,给我和你爸爸争一口气。”
司南已经无力吐槽了。
憋下想骂的脏话,看着她问道:“那哥哥呢?”
黎韵神色一变,表情格外的怪异:“你是知道的,我们把他找回来时,他都两年没有上过学了,连初中都没读完。我实在没办法把希望寄托到他身上,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生的最优秀的孩子。”
她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顾意萧正站在门外。
亲生母亲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心情却毫无起伏,一点儿恼怒的情绪都没有。
那是因为,他已经经历过一遍了。
接下来,司南应该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借着机会把他狠狠数落一顿,然后黎韵会更加厌恶亲生儿子,专门宠爱一个心安理得偷人生的小偷。
可他猜错了。
司南认真对黎韵讲道:“妈妈,你说过希望看到我和哥哥相亲相爱的场面,你放心,我会做到的。他继承了你的基因,一定特别聪明,我帮他补习一下,不出很长的时间,他就能赶上大家的进度。”
他的这番话,可谓是深得黎韵的心意。
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如此乖巧懂事,她笑得格外灿烂艳丽,如同秋日里缓缓绽放的一朵菊花:“好,我就知道南南特别懂事,我相信你。”
顾意萧自然也听见了,他愣了愣,半张脸沉浸在阴影中,有些神秘莫测。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从一开始,司南就没有按照原剧情走。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实在想不明白,眼看着黎韵和司南聊完天要出来,他急忙躲进角落里。
直到黎韵离开,顾意萧从角落出来,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的场景。
司南在偷偷擦药。
由于伤的是脖子,他视线看不见。
房间里没有镜子,他只能用手指蘸了些药粉,试探性地往脖子上抹。
不小心戳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表情难看极了。
“疼疼疼!”他骂骂咧咧地涂药,眼尾微红,瓷白的小脸儿挂着欲落不落的泪,嘴唇像是果冻般柔软。明明还是那副盛世绿茶的模样,可他小嘴叭叭不带停,骂了一串不带脏字的东西。
莫名其妙的,带着一股子反差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