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五天没见,又各自身处在繁杂事务当中。
这会深更半夜的共处一室,彼此都需要做些什么来纾解烦躁的情绪。
傅昀吻得深,吻得重,连呼吸都带着掠夺和侵占的意味。
可能是情趣所致,他压着周韫,唇瓣贴在她的耳畔,“想吗?”
周韫埋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晚,不知折腾到几点。
等周韫睡醒,已是过了九点。
她猛地坐起身,余光瞥见垃圾桶内的计生用品,失神了好半天。
换好衣服,周韫在客厅找到了男人的身影。
傅昀正在打电话,看到她,便朝着茶几的方向示意。
周韫看到那上面摆着牛奶和西餐,还热着,应该刚送来不久。
她喝两口牛奶。
无意间听到了傅昀讲电话,“梁家太高看自己了,动辄上亿的买卖,他们的面子值不了这么多钱。”
周韫猜想可能是梁婧月背后的梁家。
她没在傅昀的房间呆太久,怕同事看见影响不好,吃完早餐就拎着行李回了自己的标间。
两人现在的关系已成了既定事实。
无论周韫怎么想,她自己也难说清白了。
接下来的一周,出差小组继续驻扎在阳城。
经过几轮的谈判,阮洋环保提出了最终条件。
他们可以让出管理和经营权,但要求傅氏资本买下上万平米的厂房土地使用权和地上建筑产权。
这天最后一轮谈判已经结束。
阮洋环保的态度明确,且坚决不动摇。
回到酒店,傅昀带着小组成员开会讨论结果。
余高扬将手里的调查资料摆出来,“已经查过了,无论是地上厂房的产权还是地皮,都无抵押无纠纷。”
傅昀夹着烟,若有所思地问道:“现在的土地使用权是归阮洋?”
徐曼摆出了几分报告,“不是,五年前阮洋环保把地皮使用权以及厂房的产权一并转让给了张董。阮洋成立十多年,一直是家族式管理,近几年经营不善,内斗严重,如果我们买下使用权和产权,他们也算是多敲了一笔。”
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周韫作为助理,在这种场合下没什么话语权。
但没有话语权不代表她没有动脑。
趁着众人沉思之际,她撞了下身边的周新,把电脑屏幕转给他看。
周新看到周韫单独敲出来的几个字,下意识念了出来,“土地污染?”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全部凝聚在了周新的身上。
“阮洋环保本身就是做环保材料的,怎么会涉及土地污染。”
周新看了周韫一眼,思忖着道:“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换个思路的话,他们做的材料是环保的,生产工艺可未必环保。没准这块地皮是个烫手山芋呢,他们才急于处理掉,不然攥着地皮可比转让有价值的多。”
徐曼翻开手里的资料,往会议桌上一放,“这是那片土地的测绘和土壤检测报告,不存在污染一说。”
这时,傅昀表情高深地看向周韫,“为什么会想到土地污染?”
周韫觉得自己冒进了。
但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如实回答:“只是恰好想到了之前做的大隐酒店项目,听说前期的土地组卷曾出现过土壤污染的问题。假如这块地皮有污染,等阮洋归入傅氏,我们又拿着使用权,一旦被认定为责任方,不仅停工停产,整改和污染治理都得我们负责。”
周韫缓了口气,在傅昀鼓舞的眼神下,又道:“阮洋环保执意转让地皮,有没有可能是想转嫁风险?”
徐曼笑言:“你思路还挺清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