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國子監秋日郊遊,地方定在靈山泉。附近只有一間客棧,按照人數兩人一間,蕭北棠和6無憂各懷心思。
只剩下兩間房,還有三個人未分配,宋清淺,蕭北棠,6無憂。
宋清淺是坤澤,自然不可同乾元一起住。可她們兩個唇槍舌劍的,住一塊兒能行嗎?
蕭北棠沒和別人住過一塊兒,更別說睡一張床上。何況這個人還是6無憂。
宋清淺思來想去怕她住不慣,山上的靈山寺是皇家寺院,去住一晚上應該也可以。
索性她將屋子讓了出來,這樣她們一人一間。
蕭北棠不想她一個人去,找了藉口和她一起。6無憂也要去,但宋清淺謊稱已跟寺院問過,只有兩間空房。6無憂才不得不放棄。
蕭北棠很是得意的沖她笑。
寺院離靈山泉不遠,僧人每日都來打泉水吃。
寺院很大,景帝每年都會來祈福。住持命人給她們收拾了一間房出來。派人來送信兒的時候說是太女太女妃要來,因此只收拾了一間。
到寺院後,她們才知道只有一間房。宋清淺想再要一間,但是她們是夫妻何以還要分房睡?傳到景帝耳中……
蕭北棠看出她的顧慮,扯了扯她的袖子輕聲說:「我睡地上。」
宋清淺思忖良久,只能如此了,但卻不能讓她睡地上。山上濕冷,萬一她受涼,還是自己睡吧。
寺廟的屋子很簡潔,處處都是香火味兒。她們沒帶僕人來,本就不夠住,來之前說好了,大家都不帶的。
這屋子雖然不大,蕭北棠倒是很喜歡。她們誰都沒帶,寺院反而犯了難。宋清淺只說,她們不過是來微服出遊,一切自己操持,不必麻煩寺里。住持才鬆一口氣,但還是命人殷切的送來熱水,加了被子。
宋清淺忙忙碌碌的,她也沒怎麼伺候過人吶,她侍奉父母也不過是奉個茶,其他也都有丫鬟。但蕭北棠這尊佛更是金尊玉貴,她氣定神閒的坐在床邊,很顯然在等著人伺候洗漱。
宋清淺端來熱水放在一邊。她看了一眼蕭北棠,她坐在那裡,很乖,目光跟著她的動作來回。
「殿下,過來,先寬衣。」她溫聲。
蕭北棠站起身走過去,乖乖展臂。寬衣過後,宋清淺又將熱水端到她跟前,她自覺洗了臉洗了手。
最後替她洗完腳,宋清淺才開始收拾自己。果然,她宋清淺不適合相夫教子。
蕭北棠面帶笑意一言不發的坐著,眼珠子跟著她來回。
「怎麼還坐著?」宋清淺收拾完回來見她還在坐著,衣服都脫了,也不蓋進被窩,是想著涼?
她說:「我睡地上。」
「殿下睡床,我睡地上便好。」宋清淺手上動作未停,將桌子挪過去一點,又到床上去抱被子。
蕭北棠也下了床,她站在那裡不動。
「聽話,快進被子裡,當心著涼。」宋清淺輕斥了一句。
「我睡地上。」蕭北棠仍是這句,只不過語氣更硬了些。
「不成。你聽話些。」
「你體寒,我體熱,你摸摸我手,我可以睡地上。」她十分認真,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