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书生的不讨喜,极致漂亮的五官,却带着冷漠刻薄。
“一起睡?”他的眼中带着笑,“你倒是急不可耐,女人要矜持。”
“你都求婚了。”骆梨拽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眼中带着娇媚,又纯又欲,“或者咱们在这里也行,我去关门……”
说着一转头,正好看见斜靠在吸烟区门口的余温。
她在会所迷离的灯光下,轻啧一声,“公共区域,一会弄不好还有人过来抽烟。”
迟书整个人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骆梨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迟书嘴里念出的名字,这几乎成了一块心病,缠绵的语调,像是念着恋人的名字。
她骨子里是怕迟书的,但他对她的骄纵让她渐渐地迷失了自我,她忽的踮起脚,吻住迟书那薄凉的唇。
迟书下意识的要将她推开,但下一秒,她已经亲完,满脸骄傲的看着余温,眼中满是炫耀,仿佛迟书是她的战利品,足够让她一辈子在人前昂首挺胸。
迟书用袖子擦着自己的唇,跟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一样。
偏巧这时候,宋露从洗手间出来,叫着余温的名字,她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
盛父向来不住在老宅,在市中心的位置购置了一套别墅,他偶尔过来,也是金屋藏娇的地方。
盛闻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他穿着西装,身材挺拔,臂弯里搭着脱下来的外套,坐在沙发上,保姆已经端了咖啡过来,他没看一眼,冰冷的目光落在眼前一身名牌的中年女人身上。
她是圈内有名的妈妈桑金红,手边培养了不少的假名媛,不少人借着她的手,嫁入豪门。
“小盛总。”金红满脸讨好,也知道高攀不上,讪讪的闭上了嘴。
楼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盛父搂着一个年岁不大的姑娘下来,看着比盛闻还小几岁,战战兢兢的,很幼态的一张脸。
盛父的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一边下楼梯,一边看着盛闻,眼中全是不悦,“你怎么来了?”
盛闻的目光一直落在浑身发抖的女孩子身上,“多大了?”
金红站起来,赶紧说道,“十九岁了,小姑娘跟借了网贷,还不上了,全靠盛先生帮忙,过来道谢的。”
盛闻冷笑一声,这样的事情他已经见多了。
“我还没碰她。”盛父的手落在女孩的下巴上,这张脸还算漂亮,只是自己看不上眼,“让她跟着你,你快要结婚了,我也不拘着你,你又不喜欢姜曦,身边多点女人也没什么了。”
是啊,姜家已经同意联姻了,以后名声都不重要了。
女孩的脸上顿时全是笑意,怯怯的叫了一声,“盛总……”
盛闻忽的心灰意冷,以前能容忍的东西,此时觉得脏污不堪。
“取消婚约。”盛闻的眼中全是决意,“我要娶余温。”
盛父的脸色顿变,他没想到盛闻竟然如此忤逆自己,他这个亲手培养的继承人,就在马上接管他的公司的时候,跟他作对,这让他如何能容忍。
“果然你要娶那个女人了……”盛父的眼中全是愤怒,“你要是敢娶她,老子的财产全部都捐出去,一毛钱也不留给你,你以为那个女人能守着一无所有的你?老子等着看你的下场。”
说着抓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冲着盛闻的脸颊砸过来,他侧头避让,落在他的肩膀上,白衬衫上顿时脏污不堪。
他出生在盛家,从小就拥有别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一切,他父亲相信,一个站在高塔上的人,很难从尘埃中爬起来,他要等着自己的儿子,狼狈的回来求饶,让他看看自己想要的婚姻有多了的可笑。
“你出这个门,以后就不是我儿子了,盛家没有这样一无是处的人。”
盛闻从别墅里出来,身后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他忽然感到无比的轻松,沉甸甸的担子从肩膀上终于卸下去了。
接连两天都下着小雨,不知不觉的,已经快入秋了,余温一直忙着给父亲转院的事情,还有官司要忙,成家人请了顶尖的律师团队,余温找的律师,在听到跟成家打官司之后,都直接拒绝了,余温只得请个名不见经传的。
她的律师告诉她,只要拿到谅解书,成荀之可能只会经济赔偿,一切证据都证明,他是过失将人弄成重伤,很可能关几个月就放出来了。
这天余温刚起床,就接到了盛闻的电话,让她去附近的公园。
余温胡乱的收拾了一番就去了,这才发现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湛蓝的天空,草地也带着雨后的泥土气息,出来玩的人很多,余温还是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盛闻。
他冲着她徐徐走来,孤冷的像是天上清冷的月,眉眼间蓄着波涛,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衣,跟以往沉稳的打扮不同,仿佛这样的他换了一个人,没有了那种高高早上的倨傲感。
他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风景更赏心悦目了。
而让余温更诧异的是,盛闻的手中牵着一条柯基,竟然是来遛狗的。
“谁的狗?”余温露出讶异的神色,但整个人都绷直了,她有点怕。
当初汕城的人离开之后,养的狗大都被遗弃了,在街上乱晃咬人,余温从小就怕它们咬自己,因为疫苗太贵了,舅舅根本不会给她出钱打疫苗。
“那老头子刚养的,我出来溜溜。”盛闻看着闹腾的狗,“坐下。”
小狗果然安静的趴下,看来十分惧怕盛闻的威严。
“你遛遛它,很有意思。”盛闻过来,将绳子递给余温,“去前面广场转转吧,我刚从那里过来,很热闹。”
他抓着她的左手,她的右手牵着狗绳,这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她出门的时候匆忙,没带口罩,秋风吹在脸上,十分惬意。
“喜欢的话,咱们将来也养一只。”盛闻侧眸看了她一眼,“以后咱们早上去跑步,顺便可以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