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娇行礼道,“劳烦王妃挂心,娇儿就是思念姐姐,并无大碍。”
景丛珮也不等周娇邀请,掠过她的身子,径直走向周娇的屋中,“你姐姐是为了元阳和亲,这是大义,且女子嫁人本就是要离家的,只不过她离家千里,你思念她也是情有可原。”
说着景丛珮坐了下来,犹如一个苦口婆心的长辈看向周娇,“你也终归有这么一天的。”
周娇扬起头来,迎上景丛珮的目光,“难不成王妃也想干预我的婚事?”
景丛珮莞尔一笑,拨弄着她手腕上新得的翡翠手串,“这是哪里的话,你们的婚事自有王爷定夺,我这个做母亲的,顶多就是把你照顾好罢了。”
说到此处,景丛珮抬眼看向周娇。
这丫头马上也要豆蔻年华,及笄后就能说亲了。
看她的模样要比周妍温婉许多,若是长开了定也是个美人胚子。
景丛珮扬嘴轻笑,“不过毕竟当了你们的继母,若是有什么好男儿,我还是会替你物色的。”
周娇觉察出景丛珮没安好心,恭恭敬敬行礼道:“不知王妃可有相中的人选,娇儿心中好奇。”
景丛珮眉开眼笑,心中暗喜,还是小的好拿捏,“皇后娘娘的外甥魏晖,年少成名,俊朗神清,不知娇儿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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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之子魏晖,其母魏夫人是惠德皇后的同胞姐妹。
去年陆家繁盛的时候,陆冶举办的萧山狩猎,整个元京的青年才俊都去了,其中就包括魏晖。
那日猛虎作祟,魏晖也因此坠马,摔断了一条腿,人自此以后也疯了。
当时为了严惩陆冶,魏国公辞去一切职务,说要在府中照顾儿子。为了给魏公府一个交代,周旸帝的确重罚了陆冶,就连陆贵妃也受到牵连。
前些日子陆家覆灭,疯癫了一年的魏晖突然又好了,就跟突然恢复正常的小燕王一样,人说清醒就清醒了。
周旸帝顾及皇后的面子,让人请魏国公回到朝廷,且在礼部给魏晖安排了一闲职。
如此一来,也算是安抚了魏晖的断腿之痛。
就在前两天,昭仪陆凌突然薨逝在未央宫中,周旸帝念及九皇子年幼,没有了生母,便将他过继在文贤皇后的名下,册封为齐王。
如此一来,朝中就有了两位嫡子,太子周晟,齐王周礼。
眼下景丛珮提出让周娇相看惠德皇后的外甥魏晖,其用意可想而知。肃王府出了位永安公主,如今肃王又深得周旸帝的喜爱。
让周娇嫁给皇后的外甥,不就是想要巩固皇后母家的势力。
周娇微微蹙眉,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显得有些为难,“王妃,娇儿有一事不解。”
“有什么娇儿直说。”
“父亲与太子叔父乃是同宗兄弟,而太子叔父又与魏晖是表兄弟,若是娇儿嫁给魏晖,娇儿要称呼皇后娘娘皇祖母呢,还是跟着魏晖叫姨母,那时王妃岂不和娇儿平辈了?”
周娇显得越百思不得其解,景丛珮心中越是清楚她这是故意这么说。
景丛珮收敛心神,笑道:“魏晖只是外戚,而且日后他可是要继承国公之位的,这些辈分关系,就像当初陆凝怎么嫁给贤王一样,只是有个说法就行了,你只管……”
“只管什么!!”就在这时,肃王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吓得景丛珮立即站起身来。
周娇听到肃王的声音,忙小步跑到门口迎接,“父亲您来了,您快来听听,王妃在教我日后如何称呼皇后娘娘呢。”
景丛珮脸色煞白,不敢再多话,忙迎向肃王,温柔一笑,“王爷今日下朝怎么这么早?”
“不早点下朝的话,我这小女儿也让你安排了!”
肃王厉声正色,一把甩开景丛珮的手,坐了下来。
景丛珮尴尬一笑,“王爷说的是哪里的话,妾身不明白。”
这个“又”字一出,可不就是暗示景丛珮,周妍的婚事与她脱不开干系吗。
肃王冷笑一声,身子向前探去,看着景丛珮,“许朝宗这个人,不知与王妃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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