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妈妈让我给你外公和外婆带了些海味……”
年年喜出望外,她明白一定是妈妈跟范宁的妈妈通了气……
年年乖巧的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她难掩兴奋地看着范宁:“范宁,我能不能拆开我的礼物?”
范宁点点头,潇洒地耸耸肩膀:“当然。”
年年拆开礼物,当她看清礼物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就这样迸发,无论她怎样克制,欣喜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原来范宁送给她的礼物是一块军用女飞行员的专用手表。
对于年年的情绪变化范宁有些暗暗诧异——应付女人,他向来游刃有余。女人的那点心思在他范宁的眼里从来都是不够看的……所有当初吴用的“反抗”在他看来是那么的多余和可笑。事实胜于雄辩。
左丘琅当然也了解他,所以在听到他与吴用戏剧性相逢时,左丘琅毫不意外。
他不是没想到这份礼物一定能让年年很高兴,可是他想不到年年是“如此高兴”……年年这个女孩向来游刃有余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当然换种说法,就是年年这个女孩城府很深……可是此时此刻的年年完全不掩饰对他那已经十分浓郁的爱。这个女孩完全动了情……她的脸布满了爱情的红晕,眼睛迷蒙蒙的,肢体语言下意识地变得十分丰富与动人……范宁没想到年年对他的感情已经那么、那么的深了……
范宁对这样的年年不是不疑惑的。
年年立刻把那块手表带上。年年毕竟是年年。她没有模仿电影、电视剧当中的那些狗血的桥段,不顾礼仪、不顾他人感受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范宁。
范宁想到了当年的左丘棠,他清楚地记得左丘棠把他的脸亲得满脸都是口红印……
年年喝着咖啡范宁看到年年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范宁心里不禁一热,年年这样的女孩如此爱他,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范宁在心里深深地疑惑着,为何他对如此投缘,对他脾性的年年就不动心呢……
他的脑海里布满了吴用光裸着身体羞怯躺在他身下的情形……他甚至都有些反应了……
范宁不自然地动了动笑着说:“年年,你不会介意我没有买花吧?”
年年微笑着摇摇头,她依然难掩脸上的兴奋表情,仔细地把玩着手表:“对于我来说这份礼物抵得过100亩玫瑰园。”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这是邕城人人皆知的一个经典桥段。据说邕城的某个富豪向他的意中人求婚时,非常有创造性的用2亩种满玫瑰的十分有价值的商业用地做聘礼。
这个桥段迅速传播在邕城的每一个角落,没过多久,整个省几乎都有人知道这个典当。
范宁乐了:“你怎么也知道这个八卦故事?你不是刚毕业回到邕城没多久吗?”
年年淡定地撇了一眼范宁:“这个故事不是八卦,而且我敢说我是听闻这个故事的前十人,甚至是前五人。”
范宁愣住了他第一次在年年的面前表示他的好奇:“为什么?!
别告诉我这个故事是真的!”范宁在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并不相信,他以为这个故事已经被整个邕城人民传得没了边,所以他听到“版本”一定是从一只“老鼠”变成了一头“大象”。
年年想了想,还是告诉范宁:“这个故事的女主角是我外婆弟弟的女儿陈菲儿。”年年凝视着范宁的眼睛平静说道。
范宁:“……”他不是不吃惊的。
年年:“外婆……外婆其实是外公的第三任妻子……外婆……她只比妈妈大两岁,甚至比爸爸还小几个月……外公当年很渴望能有一个儿子……”年年低着头,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气四溢的热腾腾的咖啡。
范宁动了动,他是听妈妈说起过这个严肃、正直的副省长好像在婚姻问题上并不是太“顺畅”。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隐情居然如此上不得台面……
范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当然明白年年能告诉他现在还处在高位的外公如此隐秘的家事是对他最大的信任……
范宁笑着说:“我一直以为这个故事是假的,以讹传讹,没想到是真的。”范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对面这个漂亮的女孩很聪明……范宁轻松地把谈话转到了刚才的八卦。
“陈菲儿我和姐姐应该叫她‘阿姨’……”年年似乎没有注意到范宁并不想知道太多她家的家事,年年继续娓娓道来。
范宁对年年笑了笑,点点头:“她比你们辈分大一辈。”
年年看着范宁摇摇头,似笑非笑:“陈菲儿比我姐姐还小两岁。
姐姐在称呼上创造性地发明用英文称呼外婆的家人,皆大欢喜。大家都不必为称呼烦恼,当然还有尴尬。我和姐姐叫现在的外婆‘格玛’。”最后一句年年是用标准的邕城话说的。
范宁乐了:“呵呵~年年,没想到你姐姐还真是个人才~”
年年撇了一眼范宁:“你是夸我姐姐吗?怎么听起来更像是讽刺……”
范宁哈哈大笑:“当然是夸奖呀~而且我保证是最‘由衷’的那一种!是‘由衷a+!”范宁其实也有些纳闷年年的这个姐姐,怎么没有告诉关于他和刘邕前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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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又被这样的范宁逗乐了,她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年年迷恋而又幸福地看着范宁。其实她并不了解范宁,向来范宁的幽默与严肃转换只在瞬间。这个谜一样的男人那深不可测的心思包括向来带眼识人的姐姐都不得不承认她不大看得懂这个“未来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