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天会累成狗还是摸鱼混日子那就全凭运气了,运气好说不定能提前下班,运气不好晚上八点他们还得扛灯架,给郎娘调整反光板。
次日。
贺凌要早出门醒得就早,江越想起来给他做早餐让他给按回去了。
“我会自己买早餐,你睡你的。”
江越不肯回去睡,贺凌洗漱的时候他就去厨房烧水,开水兑了点昨天的凉白开给他装满水瓶,又往他的帆布袋里塞了几包蛋黄派和巧克力。
等贺凌换好衣服鞋子,提上帆布袋就能走。
江越走到玄关送他,他还没洗漱只能亲一下贺凌的喉结,脑袋搁在他的肩窝里舒服得半眯起睡眼,“老婆你上班小心看路,有天桥就走天桥,水要记得喝帽子要戴好,上班不开心就回家,我们不受那气……”
他没睡醒的声音比醒的时候要低沉一些,咬字也含糊,好像在说梦话。
贺凌从来没告诉过他这些出门前的叮嘱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路上小心。
他垂眼沉默地感受了一会儿江越落在他喉结上的呼吸和体温,偏头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转身离开。
“回去睡,我出门了。”
江越走出玄关目送他下楼,“老婆我爱你。”
贺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只有他的声音飘回来,回答也是一如既往。
“知道了。”
贺凌和肖允乐每周六早上都会在地铁站碰面,如果见面的时候有人没吃东西他们会花十分钟解决早餐,一份煎饼果子他们能撑到中午。
一周不见他攒了一肚子的话要跟贺凌说,吐槽的无非三样东西,小组作业、室友、学生会,吐槽之外他很偶尔会提起一个人,一个大他一届叫宋启锋的师兄。
贺凌虽然没见过这个叫宋启锋的人,但看肖允乐每次提起他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总感觉肖允乐也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他。
“我恨他。”
贺凌将肖允乐的背包和自己的帆布袋放在一个柜子里,一边戴上劳保手套一边问:“他又怎么你了?”
“他有病。”肖允乐一脸恨恨地戴手套,“每次开会都要针对我,昨天开会我就迟了两分钟!他竟然说等我过生日要送我一块手表?这是人话吗?留着自己戴吧他!”
贺凌没说话,两人做好开工的准备就走向工具间,今天店里有几组同时出工,贺凌和肖允乐都在B组,需要出外景拍一套国风婚纱照。
他们扛着外景设备上车,到了提前递交过申请的拍摄地,一天的忙碌就开始了。
拍了几组照片中午郎娘去休息顺便换妆造,贺凌和肖允乐也得以休息喘口气。
两人找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蹲下吃盒饭,贺凌手机开着免提,正在跟江越通电话。
他们午休吃盒饭江越的家教工作也有午休,学生家长原本想管他一顿午饭,但江越拒绝了,执意要自己出去吃,等到下午上课时间再回来。
此时他就是在一家小餐馆里给贺凌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