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换个问法,你在家那段时间,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过惠姨和什么人联系?”
钱平很努力地在想:
“额就是,我们两个见过的人都差不多,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再说了我也不可能在人家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的时候凑过去对吧”
顿了顿,他啊了一声:
“如果说有嫌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啊,就是她有几次接电话之前看一眼手机屏幕,然后就会像是很心虚一样地四处看看,随后走到角落里去接电话。我也不知道那边是谁啊,但是她讲话挺小心翼翼的样子。”
“哦,这样,”我委托帮忙找人的那位到现在还没找到惠姨,不知道钱平知不知道对方的行踪,“你知道惠姨现在在哪儿吗?”
“不知道,”钱平的神情看上去很实诚,“我孙女学籍的事情办妥以后我和她说过谢谢,然后就没再联系。接下来过年我群发祝福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把我拉黑了。”
“不过,她好像说过辞职以后要回老家,之前她提过,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最北边的一个村子。”他说了个地名。
我搅拌着面前咖啡杯里的液体,半晌直直地看向他:
“你有没有想过,在不知事情真相的情况下这么做,会对我和柏川带来什么影响?”
“可是我!”钱平的音量陡然提升,“那既然有办法能够解决钱佳芮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做呢?人都肯定是为自己利益着想的,那么小一个孩子每天在乡下哭着说想爸爸妈妈,想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都已经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了,不要举报我的孙女,也让你的人不要再去校门口和钱佳芮讲话!你知不知道有人传我们家的风言风语,老师都找了好几次”
“是,你清高,你伟大,”我打断他的话,将饼干和蛋挞又推过去一点,“拿着,走吧。”
我将钱平刚刚说的地名发给委托调查的人,随后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望着窗外钱平远去的背影。
他的身形有些许佝偻。我看到他站在离咖啡厅有点距离的一个垃圾桶边,犹豫了一番,将饼干和蛋挞丢了进去。
星期一早上我拎着新买的保温袋,里面放着新买的保温壶----汤是我新学的香菇老鸭汤,菜也是自己做的,不是在外面买的,以及一束玫瑰花,还有一份蛋挞,在之前的时间点来到柏川办公室门口。
正当我准备把东西放在门口小架子上就准备离开时,听到里面传来顾沅宜的声音,音调有点高,像是很着急:
“你应该休息。”
柏川淡淡的回答:
“不用。”
最近确实处于换季,天气情况完全不稳定的时候,朋友圈许多人都说发烧两三天。我担心柏川是不是也有这种情况,放下东西的同时贴在门边,企图听得更仔细。
不知道里面经历了什么,声音断了一阵子才传出来,依旧是顾沅宜,不过没有再说柏川身体情况的事,反而提到了我: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让闵林参与到电影配乐这件事上。你不怕他在签了保密协议的前提下依旧泄露电影的一些片段吗?你忘了他之前”
柏川打断了他的话:
“沅宜,不要越界。”
【作者有话说】
两棵树回家以后:大师,怎么样才可以训练狗学会后空翻?
偷偷一个吻
我想笑,又怕被发现,捂住嘴拎着东西往后退了几步,装作刚刚来到办公室门口的样子。果然没过几分钟门就被打开,顾沅宜面色不佳地走出来,打量我一番:
“你在这做什么?”
我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送饭。”
随后从保温袋里拿出一只袋装蛋挞递过去:
“你要吗?”
他很僵硬地推开我的手:
“不用。”
本想问他柏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话即将说出口的那一刻又反应过来这不就证明我刚刚在偷听。摸了摸鼻尖,我对于他表现出来的不待见选择无视:
“那你慢走。”
我抬脚就往柏川办公室走去,顾沅宜突然拉住我的胳膊,低声警告:
“你做事有点分寸。”
在很久之前闵恺裕对我的众多评价中就包括倔驴和犟种,具体表现为很多时候他说东我就偏要往西。其实我这个态度也是见人下菜碟,萧静文叫我做什么我一般都会听话,闵恺裕属于我认为可以不必理会,如果非要强求那我就会乱来的那类人。
现在那类人里多了一个顾沅宜。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将手抽回来:
“我没有做你的那一份饭,也不用这么针对我。”
随后走进柏川的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柏川看我一眼,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到左手提的保温袋,随后又和我对视,一副等我先开口的样子。我将袋子里那束玫瑰花拿出来,环视一圈办公室没看到花瓶,也没看到任何可以当作花瓶的物体,只好上前几步,将花束摆在了办公桌的一边:
“送给你。”他挑了挑眉。
“每天一束,会有好心情。”我解释了一句,然后开始报菜名,告诉他从今天开始全部菜都是我做的,没有从外面打包的食物。柏川没说什么别的,只是让我把保温袋放去休息室里的小厨房。
放了东西从小厨房出来,我磨磨蹭蹭地不肯走,站在门边偷偷打量柏川。他眼下没有乌青,气色也正常,但整个人就是透露着一股疲惫感。犹豫再三,我在他像是要开口赶人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