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最后的搭扣,陆鸣的手指抓着仪器的带子向两边剥开,底下被保护的腺体露了出来。
昨晚陆鸣给池还清理过创口,创口贴也是他贴上的,怕池还晚上睡觉蹭到。
现在伤口已经结痂了,边缘略微肿起红,咬痕还很清晰。
陆鸣单手摘下仪器,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池还的脖颈,虎口刚好贴合住曲线的弧度,产生一种因契合而带来的满足感。
池还的脊椎随着陆鸣的动作一僵,眼皮睁大些许,但很快又垂了下去,他没有拒绝,默许了他的动作。
陆鸣的大拇指在那个咬痕的边缘抚过,动作温柔小心。
“疼吗?”陆鸣问。
“一点皮外伤,不疼。”
可是池还的腺体微微肿红,看起来很可怜。
陆鸣一手轻握着池还的脖子,垂头吻在了他的腺体上。
他的动作很轻,轻得甚至不像一个吻,只有扑洒在后颈的呼吸才让池还察觉到他在干什么。
池还的喉结滚了一下,开口的声音有些哑:“陆鸣。”
“嗯?”陆鸣的声音是贴着池还的肌肤出来的。
池还握住陆鸣放在他颈间的手,转过身面对他。
陆鸣抬眼,对上池还的双眼。漆黑的瞳孔里,有他的倒影,这让陆鸣突然感到心悸。
池还的另一只手缓缓往上抬,在到达他肩膀的地方停住,然后又继续往上,拇指搭在了陆鸣的喉结上。
喉结跟着一滚,肌肤因此触碰更深。
池还看着他,手继续走,沿着下颌,轻托住陆鸣的脸颊,传来些微的凉意。
手已经离开,陆鸣喉结的痒却持续不断,痒得令人渴。
突然,陆鸣的腰上也传来痒意,他低头,看到池还的另一只手放在那。
陆鸣低头看去时,池还也一起低了头,两个人的视线一起盯着一个人的手。
那双手往下滑到了灰色卫衣的下摆,池还看着那双手的动作,仿佛一个旁观者,仿佛那双手不是他的一部分。
“陆鸣,”他说,“我想碰你。”
话音刚落,那只手就掀开衣摆钻了进去,毫无隔阂地贴在陆鸣腰侧。
肌肉瞬间绷紧。
贴在脸颊的手已经被捂热,但腰上的手没有,冰冰凉凉,更加重了被抚摸的真实感。
病床边放着饮水机,陆鸣很渴,但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静看着池还。
池还穿着他的黑色卫衣,身上散着他的信息素味道,现在,手还放在他身上。
陆鸣的思绪突然中止——池还的手动了。
他的手在灰色卫衣底下游走,衣服跟着他的动作隆起,池还轻拂着陆鸣的腹部,手指划过肌肉的纹理。
陆鸣不是一个怕痒的人,但现在他真的,因为池还的动作由内而外地痒。
池还抬眸看了一眼陆鸣,然后继续一下一下地抚摸。
“咔——”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带起的风让帘子的一角晃动几下,接着是脚步声。
——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