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回头看去,独孤欧阳满头大汗的往自己身边跑。
“你这是干什么?”白袅问。
“这个送你!”独孤奕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玉簪,就是他们第一次路过清风里时白袅盯着看了几眼的那枚玉簪。
“你把我约出来,把自己累成这样就是为了送个这?”白袅实在是有些不理解。
“是!”独孤欧阳喘着粗气回答。“我下午就出去了,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他的语气倒是有些自豪。
“我不是说了嘛,行军打仗不方便戴。你不必破费。”
“这个不一样!它还可以当束簪!”独孤欧阳极力的想要让白袅收下这枚簪子。
“不要!我回去了啊!”
一阵春风吹过,天上的白云被吹的遮蔽了月亮。地上瞬间一片漆黑。
“明天的我将不一样,或许我会不认识你!”
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下,独孤欧阳终于开口。
“你说什么呢?”白袅走进独孤欧阳,这个时候月亮又冒了出来,月光就撒在他们两个身上。
“没什么!总之你就记得认识这簪子的人才是我就对了!”独孤欧阳将簪子放到白袅手上,留下了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就在几个时辰前,紧随鸡毛信的第二封信件上写的消息是:顾长策易独孤奕回,奕归!
第二天一早独孤欧阳就悄悄走了,取而代之的是顾长策易容成的独孤欧阳。
白袅照理去敲独孤欧阳的房门想要叫他一起去清风里巡视。但是房间里的独孤欧阳早已穿戴整齐,而且在温习几日后要用的书。
“南漓兄,早。”这个“独孤欧阳”笑着和白袅打招呼。
“早!你不会烧了吧!我怎么感觉你有那么一丝不对呢?”白袅有些感到奇怪,今日的“独孤欧阳”怎么这么“懂礼貌了”?
“以前是我做的不对,对你太不礼貌了,我向你道歉。”
面前的这个“独孤欧阳”简直令白袅感到震惊!独孤欧阳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不是,你昨天晚上把脑子吹坏了啊?”
“并没有!”
“算了,不管你了,赶紧走吧,清风里不比别处,不要迟到了!”白袅催促着往清风里走。
白袅越走越感到疑惑。这独孤欧阳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太正常。今天早上起来更加不正常了!
她往后看了一眼,独孤欧阳还是那副样子,没有一点儿变化。但是人怎么还突然傻了呢?
清风里。
清风楼前的湖泊上还零零散散的漂着一层薄冰,但是丝毫不影响船舶通行。哪怕是一早也已经有好多船只开始通行。
白袅带着独孤欧阳在清风里港视察了一番,就在她刚要打算结束视察时忽然现远处的一个纤夫正在有意无意的望向他们这边。
“那边那个人,他是个细作!”白袅给独孤欧阳使了个眼神,独孤欧阳无动于衷。
“你!你故意的是不是?”白袅在心里咒骂独孤欧阳一百遍。
“那人是细作!”独孤欧阳也看向那个纤夫。就在白袅刚要觉得独孤欧阳恢复正常的时候,独孤欧阳就变的更加不正常!
独孤欧阳迅上去抓住了那个纤夫:“你是谁?来自哪里?”
他居然就这么直接上去问了啊?啊?
那纤夫自然不会承认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喊冤。
“别墨迹了,送刑部!”白袅也不再废话。也不想跟独孤欧阳玩儿什么你画我猜不着的游戏,干脆不如自己干了!
姚都,永安城。
这边,独孤欧阳易容成的顾长策看上去倒是显得游刃有余。
他处理起顾家的事儿来很干脆,将顾长策几年忘了打扫的屋子也给打扫的一尘不染。
姚国主来到顾府看望“顾长策”。
“可还习惯吗?”姚国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