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后虽然生活在后宫之中但是她也不傻,朝堂上的局势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现在去南游一但两国开战先锋军必死无疑!
“主上现在在哪儿?”楚国后问。
“在寝宫。”
楚国后马上写了一封信绑在了鸽子腿上放飞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来通禀说林辞楼带着一个黄门在前屋等候。
“麻烦让林大人稍作等候,我梳洗一下就来。”楚国后说着让白止给她梳洗打扮了一番。
楚国后穿戴整齐之后来到前厅,她看见了林辞楼身后那个黄门手里拿的东西心里顿时又凉了半截——是她一直喝的那个损害身体的药。以前都是这么送来的,如今就连她怀有身孕也不能停……
“林大人,这是为何?”楚国后问。
“这是补药啊,您经常喝的那种。前段时间胎相不稳,主上怕这药损害皇子所以停了。现在主上怕你怀孕身子虚弱特意又将这药恢复了。”林辞楼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胡编乱造出来的,想必是早就计划好的说辞。
“前几日欲晓医师已经说那是我最后一次服了,为了我和皇子的安全还是不要了吧。”
“国后……这……”林辞楼看楚国后态度强硬知道楚国后肯定是不会再喝了。但是他没办法在方寒那里交差…
“你也不用为难,我自己去找主上说!”
白止听懂了话里的意思,接过了那个药盒。
方寒在门口看到了拿着药盒的楚国后感觉她好像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悄悄跟身边一个下人说:“去查查今日都谁去了长春宫。”
那人领命之后从侧门悄悄溜走。
“主上,我有话要和你说。请屏退左右。”
“好。”方寒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就都在门口等着吧。”
屋内,楚国后将药盒放在桌上。
“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想让我说什么?”
楚国后心如绞痛,有些支撑不住的扶在桌子上。柔弱的样子让人觉得这个人马上就要碎了。
“我们夫妻多年,你就是这么待我的?”
方寒不为所动,没什么要去扶楚国后的意思。反而走到屋内拿出一个鸽子笼,笼中正是楚国后刚才放飞的那只,只不过绑在鸽子腿上的信已经被拿下开了。
“楚潇潇!你要不要先跟我解释解释这个?你什么意思?你给楚国主写信让他保护南泽,哦不对,是楚玉成才对!楚玉成他身为储君担任护送和亲队伍的先锋军有什么问题吗?那楚国主是你什么人,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什么事儿都和他说?”方寒把信甩在桌上,厉声问道。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楚国主已经没有关系了!这次请他帮忙是因为我害怕!是个人都知道这先锋意味着什么,你自小不让南泽习武现在却让他奔赴战场。他是你亲生儿子,你这是害他!”楚国后站直了身子,让自己看上去更有气势一些。
“他是我亲生儿子?”方寒笑了笑“我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认过这个儿子!我根本就没临幸过你,他是怎么来的?他是不是你在楚都带回来的野种都不知道,明明是你不忠!现在你说他是我儿子?”
方寒说完之后看着楚国后难以置信的表情居然还有一种成就感。这么多年,他就看着楚玉成在自己眼前晃悠,越看越讨厌。现在终于把这些深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楚国后听明白了方寒的话,也懂了这么多年来他限制自己和楚玉成见面的原因。原来他一直怀疑自己!
“你说你从未临幸过我?那南泽是怎么来的?大婚之日若不是你酒后乱性南泽又怎么会存在?你说我对你不忠?你对我又何曾忠贞过?这么多年,你忌惮我是楚都人,对我一直是忽冷忽热。你送来的药,你以为我不知道里面掺了什么吗?从最开始的避子药到后来损伤身体的药,你以为我真的一点儿都没察觉吗?我以为我的退让会让你良心现,可是你却变本加厉!你怀疑我,现在怀疑南泽,甚至还怀疑肚子里这个未出生的孩子!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到底怕我什么?我自问从未对不起过你!”
“因为你是楚都人!”方寒的回答显得有些心虚,其实根本原因就是他的怀疑。但是他不想承认。
“就这?真可笑!”楚国后嘲讽道”堂堂一国之主居然怕近千年的方都毁在一个病秧子手里!”
“但是,今日之事不是证明了我说对了吗?你难道不是楚都安插在皇城里的内应吗?”
“是!你早该知道我是楚都和亲公主,自然事事为母国考虑啊!但是现在我告诉你!你碰到我的底线了!你不该在昨日派南泽去当先锋,你更不该在刚刚给我送来这碗落胎药!皇城不会毁在任何人手里,但他会毁在你手里!是你残害忠良,纵容奸佞,忌惮皇子。皇城才会走到傍这千百年的产业还需要靠和亲求求援的地步!你没资格怪任何人,这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
方寒气的抖,因为这些话都是事实,都是他不愿意听人提及的事实。他头脑一热居然扇了楚国后一巴掌。
楚国后压根没有预料到这一巴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扇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