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珠不是请示,是告知。
有娘家做靠山,就是硬气。
吃了一顿烤鱼,吃人的嘴软,良安破天荒没有冷嘲热讽,问道:“老爷,夫人不与您一同回府?”
谢昭勾唇,眸中闪烁着异样道:“她去姜府做及时雨。”
早点去也好,以免姜怀达被打死。
有些误会,注定解释不清。
想到冯清等人诧异得如同见鬼一般,谢昭叮嘱小厮良安道:“明日无论听到什么风声,都要保持淡定。”
今日在松竹楼,被人误会倒也是好事。
比起谢昭抓奸,夫妻俩一同找乐子更说得通,只是他这名节,黑如锅底。
良安没有上楼,对生了啥一无所知:“老爷,那咱们还回府吗?”
谢昭指着另一条路道:“去衙门。”
已经到了后半夜,姜府偏厅内照如白昼。
陈氏拎着鸡毛掸子,头散乱,她早已顾不得形象,气得炸裂。
“姜怀庆,你说说你这样如何对得起姜家列祖列宗?”
今晚,陈氏就要灭了这个小兔崽子。
不娶媳妇就罢了,陈氏随了他去,结果跑到松竹楼找小倌,那里是人待着的地方?
“娘,您消消火气。”
姜怀庆穿着女装,脸上浓妆艳抹不伦不类,他一边求饶一边看向门外,这等时候只有小妹救得了他。
陈氏柳眉倒竖,骂姜怀庆的同时,不忘骂姜福禄和姜怀达:“上梁不正下梁歪,没一个好的!”
这下,姜福禄委屈了,他没有小妾姨娘,更不是断袖,清白的很!
被牵连进去,姜福禄只为自己求情:“夫人,咱们夫妻俩二十来年,老爷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啊,上梁不正的话不能说,咱们还有贴心的玉珠。”
姜福禄老奸巨猾,提到姜玉珠,陈氏面色缓和几分,又锐利地盯着姜怀达。
姜怀达上前诚恳地道:“娘,儿子与二弟不一样,早早听您的话成亲,虽然只有金宝,但是儿子也在努力让您抱上乖孙女。”
姜怀庆叹口气,这个家他是没办法待了,呜呜!
陈氏抿了一口茶水,喘着粗气道:“看在玉珠的面子上饶过你们……”
姜怀庆见缝插针,舔着脸道:“您能不能看在小妹的份上饶过儿子?”
陈氏再次举起鸡毛掸子,追打姜怀庆:“让你断袖,让你断袖!”
姜玉珠到姜府,偏厅正鸡飞狗跳。
陈氏太过用力,差点把鸡毛掸子打秃了。
姜怀庆皮糙肉厚,挨了几下子不疼不痒,他是怕娘陈氏想不开,躲闪几下后还要确认被打中。
“娘,您歇一会儿。”
姜玉珠进门,先接过陈氏手中的鸡毛掸子,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哄着。
小妹一来,姜怀庆挺直腰板眼睛一亮,救星来了!
不管多难的事,小妹出马都能搞定。
姜玉珠站在陈氏身后,给陈氏揉捏肩头,因力道适中,陈氏舒服得眯起眼睛。
“娘,二哥不是断袖,事情真是有所巧合。”
姜玉珠没有提玉檀郡主,而是换了个说辞,“二哥去小倌馆是帮我一个忙。”
陈氏信了几分,追问道:“玉珠,你看上小倌了?”
听说朝中是有给小倌赎身的例子,但是明目张胆地养面还是不好。
陈氏到底是女子,过不了礼教的关卡,她再疼女儿,也不认同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