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马车内窝藏刺客,证据在哪?如果找不到证据,你不如脱掉这身官服如何?”
姜玉珠抱着胳膊,气势上压倒徐谦。
“言语是一把杀人的刀,尤其在眼下的场景,无论是谢家还是姜家都不是那等没脸面的,就这么被你给污蔑了?”
姜玉珠先是抓住徐谦言语的漏洞给他当头一棒,随后又讲道理,软硬兼施。
被一个丫头片子教训,徐谦面色铁青。
他双拳紧握,对姜怀达怒目而视。
不服,不服就干一架啊!
谁料,姜怀达根本不上钩,而是在马车内鼓掌欢呼道:“小妹说的对!”
这下,徐谦更生气了,堵在心口难以泄,还不得不好声好气地道:“本官奉旨捉拿江洋大盗,请姜大公子行个方便。”
徐谦服软,姜玉珠感觉差不多了,带领全家下马车,唯独留下冯清。
等徐谦闻到马车上的血腥味后,眼中闪过暗芒。
好你个姜怀达,今日窝藏江洋大盗的罪名,必须挂在姜家人身上。
徐谦勾唇,上马车后立刻被人抱住大腿。
“什么人?”
徐谦吓了一跳,刺客这么嚣张都不躲了?
他低头一看,改口道:“什么鬼?”
实在是眼前人鼻青脸肿,面容扭曲。
徐谦辨认半晌,才不确定地道:“冯状元?”
冯清差点痛哭出声道:“徐大人,正是在下,在下被姜家兄妹施暴……”
马车里没有刺客,血腥味是冯清的,不仅如此,还杂糅着尿骚味。
徐谦差点被熏迷糊,脑子不听使唤,晕乎乎地跳下马车。
“徐大人,不如好好搜一搜。”
姜玉珠很淡定,似乎胸有成竹。
徐谦面容僵硬,摆摆手懒得掰扯:“通行!”
搜查个屁,姜家兄妹俩不知道又合谋做了啥,看把冯清糟蹋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姜家上下,绝对是京城里的大害虫!
徐谦冷哼一声,继续拦截马车。
等到谢府送走姜家人后,姜玉珠真正地松口气。
“夫人,您不是要带红鲤回娘家小住吗?”
丫鬟红枫也是姜玉珠的心腹之一,她比红鲤聪明,被留在谢家守宅院。
夜里夫人突然回府,不是个好兆头。
折腾几个时辰,姜玉珠乏了:“备水,本夫人要沐浴,有事明日再说。”
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姜玉珠睡美容觉,至于谢昭是否在府上,姜玉珠只字未问。
“可是……”
红枫有事要禀告,被红鲤拦下。
等回到主院,红鲤喊上小丫头伺候,这才道:“你没看到夫人累了?”
“红鲤,谢家的表妹来了。”
小事是无所谓,可趁着自家夫人不在登堂入室,这是小事?
今日太晚,红枫本差人去姜家送信,中途被五城兵马司巡逻的人拦截,消息没送出去。
红鲤诧异,半晌道:“那你不早说?”
红枫很委屈:“我有机会说?”
府上来了一位表小姐,姜玉珠作为谢府的当家主母,必定要知晓。
“算了,来都来了。”
红鲤思忖片刻,最后拿定主意。
表小姐也好,堂小姐也好,想要住在谢府,谁不得看夫人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