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一段距离,陈氏顿住脚步折返回去。
丫鬟不解地问道:“夫人,二公子找姑爷有要事,咱们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似乎有偷听的嫌疑。
陈氏抬了抬眼皮,淡淡地道:“老二是我生出来的,我还能不了解他?”
席间,姜怀庆一直盯着唯一一盘鱼肉,唉声叹气。
“老二拦住元和,保不准是想独吞给玉珠留的那条鱼!”
姜府厨娘做鱼是弱势,难得没掉链子,陈氏要守护好最后一条肥锦鲤。
等到近处藏好,只听姜怀庆正在向谢昭取经:“如若那日我多饮酒,能否在关键时刻蒙混过去?”
姜怀庆得知玉檀郡主极为彪悍,想到自己可能被压在身下蹂躏,顿感屈辱。
谢昭听到角落里的响动声,面色囧了囧,假意劝说道:“二哥,你与玉檀郡主是皇上赐婚,若是被外人听见抱怨,难免有对皇上不敬之嫌。”
“我哪里敢对皇上不满?”
有些话,姜怀庆难以启齿,“元和,你与小妹……”
谢昭眸色沉了沉,岳母就躲在花坛边上,姜怀庆这是想害他?
“二哥,这也不能怪皇上,更不能怪岳父岳母,若不是你玩心太重,早些成亲不就可以摆脱玉檀郡主了?”
角落里,陈氏对谢昭的说辞很满意,简直是她的嘴替。
谁料,姜怀庆也不是好惹的,得不到有用的经验,他直接翻脸回怼道:“元和,你与小妹成亲早,不也被卫婧惦记?”
说到底,姜怀庆被赐婚,是当了炮灰。
话不投机半句多,姜怀庆转身便走。
丫鬟好奇问道:“夫人,您为何没有马上冲出去揍二公子?”
陈氏冷哼一声:“你家夫人难道不懂得打草惊蛇的道理?”
若不是折返回来偷听,陈氏还不晓得她家老二有这么大的心思。
皇上赐婚,姜怀庆还想弄虚作假,简直是大逆不道!
陈氏怒气冲冲,回房后冷静下来,她到库房里挑选材料:“多准备几个鸡毛掸子,有备无患。”
以姜怀庆上跳下窜的性子,一天挨三遍打都不冤枉!
丫鬟婆子不忍心,纷纷为二公子求情。
陈氏露出一丝愁绪道:“你们觉得我是狠心的娘亲,不为儿子考量?”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陈氏怎么不心疼?
她最疼女儿,却也是疼爱儿子的。
“我若不多准备几个凑手的鸡毛掸子,万一老二得罪了郡主,郡主提刀上阵怎么办?”
为家庭和睦,姜怀庆避免不了挨揍。
“手心手背都是肉,做爹娘的很难一碗水端平,那就得在儿媳身上找平,只有对儿媳好,姜家才会更好。”
陈氏看玉檀郡主不像是娇气不讲理的人,只要她这个做婆婆少出幺蛾子,多替儿媳着想,姜家还是相亲相爱,一如既往的和睦。
夜幕降临,姜府小路上,每隔几米远挂着一盏幽暗的风灯。
谢昭来到后脚门,突然听见门口出窸窸窣窣地响动声。
几个小厮鬼鬼祟祟,与姜府的下人碰头,问道:“谢大人是不是离开了?”
谢昭不走,他们不敢进府,怕被察觉。
“我们姑爷刚走,放心,他没看到。”
姜府下人胸有成竹,在前面边带路边催促,“都快点,我们老爷等得急了。”
谢昭的脚步一顿,闪身进入花丛里,眼睛微微眯着。
姜府在夜里开角门接人,遮遮掩掩还怕被他知晓,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
;;;23。org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