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赦撩起袍子坐下,挑刺道:“本公子只是脱,不是病。”
“脱实则就是一种病,比方肾虚就会脱。”
赵粉蝶说得很真诚,萧赦快要听不进去了,心里庆幸多亏没有本尊前来。
否则几日后,皇上肾虚的风声岂不是传出去了?
这个铺子,为赚钱有点丧良心。
赵粉蝶忍住把人打出去的冲动,拿来铺子里定价的牌子:“您识字吧?”
萧赦点点头,接过牌子一看,价钱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你,你来服侍。”
萧赦养尊处优,没觉言辞有什么不对。
赵粉蝶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收敛笑容,全程面无表情。
铺子每个雅间内,都摆有洗头凳。
萧赦把头散开后,闭眼小憩。
按照流程,有伙计端来温水,边洗头边按摩穴位。
萧赦一放松,很快出匀称的呼吸。
赵粉蝶盯着他脖颈上的黑粉掉色,口中嘀咕道:“看小黑脸的穿着人模人样,该不是挖煤的吧?”
不怪她多心,京城周边不远有一处煤矿,归官府管理。
因为占地面积太广,因而总有不法商贩跑到附近冒险偷偷挖煤,运送到北地贩卖。
赵粉蝶低头嗅了嗅,的确有一点那个味道。
这种情况,要不要去衙门举报?
京兆尹衙门门口张榜,若是检举揭挖黑煤窑的,奖励五十两银子。
到底应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放过赚钱的机会?
赵粉蝶正在犹豫,红锦打着帘子进门。
看到姜玉珠,面色有些慌张地道:“夫人,您快去看看!”
姜玉珠不慌不忙,放下点心问道:“是姜家的事还是谢家的事?”
红锦摇摇头:“都不算。”
姜玉珠神色很淡,放入口中一块点心细嚼慢咽,半晌才问道:“什么事?”
既不是姜家也不是谢家,说明靠山没塌。
既如此,慌什么?
红锦哭丧着脸:“可是与您有关啊!”
京城里,突然冒出个与德全班相仿的德胜班,声势浩大。
“有一家书画铺子被改成天下第一楼,比咱们的茶楼名字还要霸气。”
天下第一楼今日开张,德胜班登台开戏。
红锦本是凑个热闹,这一打听,得到个震惊的消息:“有人效仿您开戏,蒋家女的风流情史!”
卫家吃那么大亏,必然要找回面子。
自从打听姜玉珠从前的心上人回京后,他们火盘下铺子开戏。
姜玉珠腾地站起身,对红锦道:“快,愣着干什么,去京兆尹衙门报官,就说天下第一楼内窝藏江洋大盗!”
好一个卫婧,又来捡她玩剩下的套路。
来啊,互相伤害啊。
谢昭是京兆尹,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姜玉珠话音刚落,觉角落里等小黑脸做头的麻子脸已经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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