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带着龙凤胎刚出宫门,立刻有姜家下人面带笑意地迎上前道:“姑爷,天气炎热,府上做了几道清凉解暑的大菜,老爷夫人和两位公子等您下衙。”
谢昭以为姜玉珠回了娘家,点头道:“也好。”
到姜府,晚膳刚好摆上,小金宝把富贵和晚晚带去品鉴新得到的宝贝,谢昭被姜福禄叫到主桌上,聊朝堂的话题。
“爹,玉珠呢?”
连续回了几个问题,谢昭这才寻找机会问出口。
姜福禄自然不能说女儿跑庄子上避暑,只得敷衍道:“你娘派人给玉珠送信,她没有回来。”
为拖住谢昭,姜福禄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叹息一声道:“听说张翰林跑到皇上面前哭去了?一把年纪,真是活回去了。”
一个老头子带不了三岁小娃,还委屈上了。
姜福禄得到消息,把富贵和晚晚叫到身前,和颜悦色地问道:“富贵,你来说说,怎么得罪了张翰林?”
“外祖父,说来话长。”
富贵难得露出一抹正色,如小大人一般晃了晃头,模仿张翰林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又把张翰林自己烧掉胡子学了个活灵活现。
姜福禄捧腹大笑,称赞道:“不愧是玉珠的儿女,这聪明伶俐劲儿,随了她!”
张翰林倚老卖老,哪来的脸跑去告状?
姜福禄不在意地道:“要我说,换个夫子也好。”
富贵和晚晚才三岁多,早已开蒙了。
三岁多的小娃正是玩心重的时候,还不如找个谦和的官员,也不需要教什么,主要是逗弄孩子开心。
谢昭作为亲爹,还是有一点担心,不免说道:“爹,这两个小的还是要学会谦逊,无法无天将来更难管束。”
平日政务繁忙,仅有的时间都给自家夫人了,谢昭挤出时间教导儿女,觉儿女过目不忘,根本用不着他教导。
两个小娃早慧,就是这个性子还得磨一磨。
“元和,谦逊有礼,也分对待谁,就张翰林那老家伙,挤兑两个三岁的娃子,他有什么资格让富贵和晚晚谦逊?”
姜福禄很不赞成,反正他的外孙和外孙女肯定不能受委屈,否则他砸了张翰林的府邸,找那老家伙算账!
好好的两棵苗,可不能被带歪了!
“元和,你和玉珠的儿女,必定是不凡之辈。”
谢家的规矩多,两个小娃将来面临的东西更多,姜福禄提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家规就头疼。
好在晚晚姓姜了,姜家不拘束女儿。
偏厅开了席面,谢昭暗中观察,富贵和晚晚很有礼貌,并不骄横,也懂得用公筷为两个表兄夹菜,并不是张翰林口中不知礼数的小娃。
到底是他的种,能差到哪里去?
这个没本事就知道哭唧唧的张翰林,谢昭必定给他下个绊子。
于是,姜福禄与谢昭达成一致,举杯到夜深,谢昭成功被谢府留宿。
夜深沉,月亮悄悄躲入云朵。
没有白日的燥热,夜晚阵阵凉风,杂糅着花香。
在院中,挂着几盏明灯,丫鬟婆子正在忙着端着食材,点心。
凉亭处,姜玉珠与沈芷兰对坐,闲聊。
“玉珠姐姐,多亏有你,我才能出来放松。”
月余前,沈芷兰诞下一子,凑成了一个“好”字,儿女双全。
她刚出月子,迫不及待地想要放松。
拿到邀约的帖子,沈芷兰告知婆婆一声,卷着包袱就来了。
“若不是麟儿刚出生,娘要盯着丫鬟婆子,她都想到庄子上做客。”
沈芷兰抿嘴偷笑,京城里谁人不知道谢辅夫人豪富,有钱不说,府上还有很多新鲜的玩意儿。
“难得你我姐妹小聚,敞开肚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