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映在热红瞳心间,如火焚身,烧出双腮艳丽。
即便曾被勾陈拥抱过,那具初识人事的身体,早已成灰,勾陈伫留的痕迹,随其入土,遥远得不复记忆。
她这世的身躯,是生涩的、是稚嫩的,不曾被谁吻过、爱过。
“看来你真的改变很多,在一只妖的碰触下,还这般有感觉。”
他存心戏嘲,露出墨红色狐耳,挠动几下,等着听她惊恐尖叫——
她眯眸如丝,菱唇微开,吁吐着浅吟。
没有他想听的惊叫。
他似极了不悦的顽童,倔强不甘,又唤出一条狐尾,在身后扫动,张扬。
“勾陈”
她轻轻喊,一点也不怕。
相碰他,手腕却遭他钳握左右,感觉锐长狐爪深陷肤间,还来不及呼疼,更鸷猛的痛,比起狐爪,侵占得加倍深。
毫不留情,他撕裂了她的娇涩,再一次教会她,雄与雌,最深切、最强烈的纠缠。
她忘了要呼吸,浑身紧绷,微弱颤栗,几乎难以承受他。
因为缺少了情爱,才会这么疼吗?
她已不是很有记忆,第一次被他拥抱,也经历如此痛楚吗?
她只记得,那时,他好温柔,情话绵绵,甜吻不断,诱哄她、怜爱她
今日,什么都没有。
没有情话,没有甜吻。
没有爱。
对他而言,只是交媾,图求个痛快。
她却视其神圣,无所保留,以身为贡品,奉献给他。
我爱你
无法说出口的话,在她心中呐喊,用着想落泪的嗓。
不想,也不愿遭他践踏,她的声音全往内心藏。
勾陈,我爱你
小手攀上他的肩,这一次没有被挥离,他迷眩在她温暖体内,追逐欢愉,享受快意,无暇留心其他。
当她凑唇上来,吻他泛着薄汗的额际,他本能紧追,衔吮着,交缠着,恣意深尝。
他越是柔顺,他越是猛烈,尽情榨取,并不因而收敛、仁慈。
是她太甜、太美,引诱他发狂一般,一再占领,贪得无厌。
是她的错!
不是他太沉迷!
垂落的红发披覆在两人身上,蜿蜒至凌乱床褥上,随着激烈的进犯,带动波波发浪,久久不曾止歇。
发如火,在彼此身躯,燃烧。
直至殆尽,由悦乐之极的顶端,飘然降下。
喘息方休,所有的炙热逐渐平息。
曦月睁着眼,未睡。
好倦,可是不能任凭意识混沌。
她慢慢坐起,一旁的勾陈侧偏着颜,呼吸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