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我看你也教不好你小孩,他们长大了也跟你一样恶毒、心黑,怪不得你长的黑还穿黑衣服,心太黑把衣服都染黑了吧!”
周井井此时心里万千只草泥马在奔腾,也顾不上维持形象,钢炮嘴一开,呜哩哇啦把黑衣女人骂得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靳超在一旁目瞪口呆,心想:“女人真是神奇的动物,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引发战争!”
正当靳超琢磨怎么化解这场尴尬时,黑衣女人却将头转向了他:
“帅哥,你也好好管管你女朋友,我可没挤她,刚你看见,是她一直在挤我的。
我看你挺讲理的,就不跟她一般见识了,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等她真成了你媳妇儿,不得把你家房子掀翻天啦!”
周井井听了这话,也顾不上嘬粉了,脸颊上的肉鼓成了红苹果。
正当她要站起身的那一刹那,自己气的发抖的右手被一股带着力量的温暖紧紧包裹住,愣生生把她按回在椅子上。
“呦,大姐,瞧你说的,这么点儿事就夸张到上房揭瓦啦?
那你家老公一定平时对你苛刻极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大冷的天让你一个人照顾两个
孩子吃早饭,还要送他们上学!
我女朋友是骄纵惯了,没办法!吃早饭我陪着,上班我也去送,一时体会不到你这独自带俩娃的辛苦,你别见怪哈!”
靳超此言一出,那黑衣女人脸上的表情从得瑟到惊愕再到失落,早饭也不吃了,拉着两个小孩快速走出了小店。
周井井自然不满靳超明目张胆地在口头上占自己便宜,但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心想:“这公子哥,简直生动诠释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第一次见到他文质彬彬,说两句话就开始暴露贱人本色,现在展现出损人技能!真让我甘拜下风。”
周井井气已消了大半,安安静静把粉嘬完。
“怎么样,酸辣小姐,现在心情如何?”两人吃完继续上路,坐在摩托车后座的靳超将嘴巴凑到了周井井耳边。
“想不到你还挺会损人的,老实交代,是不是经常这么干,看你损那女人时的利索劲儿,嘴都不带打瓢的。”
“哼,我可不像你,动不动就火爆脾气,酸味儿辣味儿一齐上。为这种小事发脾气,伤脾伤肺又伤肝,至于嘛!”
“你以为我想吗?咱不是那女人先挤我……”
“打住打住,没有谁先挤谁,谁先欺负谁一说。
这种小事谁会真正关注谁对谁错?你看到周围看热闹的人了吧,他们多半都是想看你俩继续争吵甚至大打出手的样子,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所以对于这种小事,就要从
源头斩断,免得内耗!我如果是你,那女人往我身边一坐,我就立即让位,我到别桌去吃不行么?多大点事儿!”
“虽然我不赞同你这种观点,但貌似挺有道理的!”周井井依旧嘴硬,一边骑车,一边琢磨着靳超的话,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乡政府大门前。
周井井停好车,靳超却往车身上一坐,对着周井井挥挥手,“你快去快回哈!我等着你。”
“你~~,你不说好了陪我一起去的么!怎么,到跟前儿打起退堂鼓来了!”
“对呀,我之前说要陪你去乡里,你看我这不是来了么!”
“就知道你靠不住,我自己去!”周井井一把抢过靳超手里的公文包,大步流星朝乡政府办公楼走去。
“嘿!我说你这周主任,前段时间刚拿了一百多万,现在又跑到我乡里要钱来了?”赵乡长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周井井。
“乡长,你看我们周家村现在最缺的就是产业,我们村有小山丘,有鱼塘,我想正好趁着修路的功夫一齐把种植果园和养鱼的事儿给解决了。
等路修好了,果园和鱼塘也都可以同时开放,我准备以游园性质开发,吸引游客来游玩。
只要付门票就可以在果园采摘应季果实,还可以在鱼塘免费垂钓……”周井井拿出自己辛辛苦苦做出的计划书,认认真真地给乡长介绍。
“行了,行了,行了,周主任,就你们周家村缺钱?那咱稻禾乡别的
村就不发展产业了?
已经给你们拨了一大笔巨款了,况且这笔款子还是市里面下发的村村通专项资金,咱们一个小小的乡镇,哪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呀!”
“可是乡长……”
“不要可是了,我马上还有个会,要不你这计划先放我这儿,有消息通知你哈,我先走了!”
“哎,乡长……”没等周井井把话说完,赵乡长端起茶杯,一溜烟儿走出了办公室。
“这可如何是好嘛,什么有消息通知我,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有消息嘛!分明就是不支持农村产业振兴,赵乡长,我给你差评!”
周井井垂头丧气地走出乡长办公室,在心里把赵乡长骂了数十遍。
“哼!都怪靳超那小子,要是他在旁边帮我说句话,说不定赵乡长也不会这么快就把我打发走!”
走到乡政府大门口,周井井远远看到靳超在悠闲地喝着饮料,心里顿时又涌上来一股火气,咒骂对象转换成了靳超。
“怎么了,霸气二奶奶被打败啦?”靳超见周井井耷拉着脑袋,忍不住想要调侃一番。
“靳超!你老早就知道找乡里要钱没谱儿是不是?”周井井手指都快戳到靳超的鼻尖上。
“要不然你这家伙才不会连乡政府的门都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