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颖享受著帝王的照顾,心中满满的是幸福中滋味,幸福过後又会如何他不知道。把握住当即可。两个人打理好了,端木颖被端木青岚抱回寝宫。端木颖躺下不久进入梦乡,看来真是累坏了。
端木青岚没睡著,他在想假如程秋平是颖儿的前世,他含怨带恨而死,必然想报仇。程秋平的死因。。。既然你放不下你的前世,我帮你一把。
端木青岚走到门口一挥手,人影一闪,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端木青岚吩咐道,“去给朕查查梁国将军程秋平的死因,他有几个仇人。”
“遵旨。”黑衣人话音刚落人影就随之消失,刚才好似没有人来过一样。
端木青岚走回到床上,抱著端木颖盖好被子,心满意足的一夜无梦。
入冬的第一场大雪伴随北风纷纷飘落,地上白茫茫,小雪下了一天还没停,积雪非常厚实。端木颖穿上暖和的皮靴,外罩一件皮袍,他打起雨伞,他想趁著下雪出去逛逛。端木颖去向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说一声,自己要出去玩。季贵妃只是嘱咐他要小心,封了王的皇子,拿著自己的玉牌就可以进出皇宫,母亲也阻拦不住他。他向自己的父亲说一声自己要出门,端木青岚马上把奏折王太子身边一推,说了一句:“代朕批阅,不懂的先放在一边,朕回来再看。”
太子端木翔早就知道自己父亲对这个弟弟不一般,他们之间的关系,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可是这麽多奏折,堆积在桌案上要批到什麽时候。端木翔面对满桌子奏折,面部微微抽搐,父皇越来越任性。
披上红色披风,端木青岚和端木颖一起打著伞,漫步在锦云城的街头。端木颖发现锦云城比平时繁华,街上多许多外地人,有学子武士商贾,各种各样的人出现在锦云城街头,太子府门前门庭若市。
“爹爹,这是你那招贤榜引来众多寻求一展才华的人,这下沈练和五哥有得忙,这些人当中鱼龙混杂,他们主管锦云安宁,也不知皇叔怎麽给他们分派差事。”端木颖一边说,一边想昨天端木雪回家时,抱怨的撅起嘴,直嚷嚷说要做个闲散王爷,再也不管什麽闲事,累死沈练。可见这些时日他有多忙。
“沈将军也同朕说,他的儿子回家抱怨朕给他们找麻烦,招贤榜招来一大堆人,什麽人都有,他们随时防范这些人累得他够呛。”端木青岚笑著说道,想起沈青容那无客奈何的表情,心里也是一阵好笑。这个老五和沈练小时候玩的很好,他们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对立,什麽都要争抢,弄得大人也头疼。“你五哥就是小孩子心性,喜欢作怪。”
“五哥很有才能,就是生性懒惰,父皇要好好锻炼他。”端木颖坏心眼的眨眨眼睛,老五在宫里打了一个喷嚏。
端木青岚大笑著摸摸端木颖的头,你这坏孩子。“你五哥要知道你这样说他,还不气的说白疼你了。”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撑著伞欣赏雪景。
端木颖笑脸冻得红扑扑的,他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端木青岚小声问端木颖,“颖儿可曾去过方圆棋苑。”
“没有去过。”端木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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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青岚挽起端木颖的手,两个人撑著伞走向一个偏僻的街巷。这条街巷中有个敞开的大门,大门中厅堂宽阔,来来往往的尽是风流学士和翩翩公子。他们见面有熟识的就打招呼相互问候。走进大门,厅堂里聚集不少人,这些人对著巨大的棋盘研究棋局。端木颖见到有人在对弈,一旁的女执侍肃穆站立。一群人围在那里观看,
端木颖和端木青岚来到围观的人群中,端木青岚扒开人群,搂著爱子的肩膀,带他挤进人群,站在前面。一位肤色黧黑,身著上等丝绸长袍的年青人坐在棋盘的左边,他手执黑子,另一方是一位白衣男子,面目清奇,幡然出世君子风度。两人神情凝重,每走一步都要思考许久。
白子一方显然占尽优势,黑子一方还不死心苦苦挣扎,拼死要在重重围困中如何杀出一条血路。
白衣男子清亮的声音响起,“不会对弈,偏要和我一争高下,劝你还是不要挣扎,投降也不丢人。在下来到锦云城中,在这方圆棋苑中与人对弈无数,从无败绩。你们齐国难道无能人,还有对弈高手吗。”
黧黑的年青男子也不生气,平静的说道,“还未决出胜负,怎可言败。桑嘉岂是轻言放弃的人,桑嘉虽不精通对弈,只是看不惯阁下傲慢无礼。你胜便胜了,怎可说我齐国无能人。”
白衣人嗤笑一声,丝毫没把桑嘉威胁的话语放在心上,“棋局犹如将军上阵搏杀,你我均为布阵者,我今势强,尔今势弱,守住阵地谈何容易。”
“势强势弱岂是你说的,尔说棋局如战场,怎知战场军情变幻莫测,棋局是死的,人是活的。”黧黑年轻人沈稳的说道。
“上天造人,人为棋子,胜败也不过上天的游戏,尔怎知天意如何。”白衣人说道,他的话语似乎表示他是个隐於世外之人,能参破天机。
“天意如何,天意不可违背人意,尔见过天神否,未见怎假托天意,满口胡言。”黧黑青年人对白衣人的话语不屑一顾。“我认输,会有齐国高人异士击败你,骄兵必败,这个道理显而易见。”
“哈哈哈,我在这里许久,还未有遇见那个人。”白衣男子大笑著说道,充满嘲讽的话语刺耳难听,“难怪齐国会败给卫国,齐国骑兵神勇无敌,无有好将领,如何统御。齐国的国君御驾亲征又如何,被卫国杀的落花流水。事实摆在眼前,你承认吧,齐国怎麽可与卫国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