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青听后心下一沉。
这样的话,这个女人只能是采取了某种非常规手段。
比如巫蛊,或是法术。
不过这好像也不奇怪,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很邪门,不然也不能惊动地府。
“之后的事你们还记得吗?”方野青伸手把他的杯子添满水。
这件事回想起来应该很痛苦,但元威虽然虚弱,但不惧怕。
“我只能记得一个老太太,”元威垂眸道,“我中间醒过一次,但是那个时候脑子很糊涂,只感觉好像隐约看见了一个老太太,她在给我们放血。”
说到放血,方野青立刻想到了他在叶惟岳那里看到的黑碗。
“那个老太太穿着红色的衣服?”
“不记得了,有可能。”元威说完,脸上露出了疲态。
方野青见状,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元威摆手拒绝了:“不了,我怕我醒来以后就记不清楚了,趁我的记忆还清晰,还是把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吧。”
“好吧。”方野青只好点头,“你心里对这个女人的身份有什么想法?”
元威沉思半晌,说道:“不是绑架,绑了我们之后也只是抽了我们的血,所以大概率也不是我父亲的仇家……一时间,我也想不到她是谁。”
“关于你的父亲,”方野青顿了一下,决定先隐瞒他父亲已经去世的消息,“你有没有现他一些不寻常的举动?”
“我父亲?”元威没想到对方会问到自己父亲,“我父亲就是一个典型的商人,无利不起早,无所不用其极,愚昧,自大,迷信,我也不知道凭他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他似乎也不具备投机的素质。”
方野青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稍微惊讶了一下。
他对自己的父亲的评价竟然这么低。
不过,好像也并不奇怪。
“说到不寻常的事,”元威想了想,“我只感觉他最近好像比以前更迷信了。”
“迷信?”方野青想起元家里摆着的财神像,“怎么说?”
元威又喝了一口水,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以前他也是迷信的,对于一些大师的话,他向来是深信不疑,可是前些年,我们家的生意开始下滑,我爸爸对此也束手无策,后来,他好像又去找了早年他找过的一个大师,在那个大师的指点下,我们家的生意果然又开始红火了起来,从此以后,我爸爸就更加膨胀,也更加坚信那种事了。”
方野青听到这里,心里又想到了周家大厅里摆的那座神像。
跟神像有关吗?可是,叶惟岳家里没有神像啊。
“这件事为什么会让你觉得不寻常?”他继续问道。
元威沉吟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很不寻常,先,我爸爸他空有野心,但并不具备一个成功商人的素质,但是他竟然能在那样的危机下力挽狂澜,难道不奇怪?而且,自从那件事以后,他还经常出去参加一些神秘活动,每次参加完回来后都是神采奕奕的,野心也一天比一天大。”
“活动?”方野青终于抓到了一点线索,“什么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