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入座,蓬乡县主极亲近张氏,非要挨着张氏坐,一对儿水盈盈的大眼睛频频对蓝基暗送秋波。
水郡王妃把蓝基从头到尾的给夸了一遍,夸的蓝老太太乐的合不拢嘴,张氏也愈骄傲满足。
说来岳母看女婿越看越爱,水郡王妃对蓝基也是极满意喜欢的,嘘寒问暖:“世子爷一向可还好?听说你准备武举,甚是刻苦,也要多注意自己个儿身子。”
张氏推着儿子,蓝基走出来行了婿礼,温文尔雅:“多谢伯母关怀,我都好。”
水郡王妃也把女儿蓬乡县主推过去,打趣儿道:“老夫人,亲家太太,今日来冒昧打扰,都是这孩子,非要来见礼,人还没过门儿,心已经是您家的了。”
众人起哄笑成一团,蓬乡县主的娇媚小脸火红一片,腿软差点摔倒,蓝基一把扶起来,柔声:“县主,小心。”
“基儿,你带着县主在别苑里四处走走。”蓝老太太是乐见小年轻情投意合的,也愿意撮合他们独处。
听着蓝基悦耳清澈的嗓音,蓬乡县主的心酥麻麻的,悄悄把腰间佩戴的鸳鸯佩塞进荷包里,又把荷包丢到蓝基脚下。
蓝基只想快点离开女宾席位,回男宾席位多看蓝若深两眼,压根没看到那鸳鸯佩。
蓬乡县主也被贵女们簇拥着,来不及顾那荷包,紧跟在蓝基后头,羞答答的走了。
走之前,蓝基去男宾席面告罪,那蓬乡县主也与蓝侯爷、蓝大老爷、蓝三老爷见了礼,正要走时,蓝基温声细语的说:“蓬乡,你且等我一会儿。”
“四郎去吧,我等你。”蓬乡县主含情脉脉,羞羞答答的答应。
结果她现蓝基居然去了最末尾的一桌,对着蓝大公子毕恭毕敬的作揖,似乎在赔罪哀求,她皱着柳眉,心生不满。
蓝基眼睛通红,喉结滚动,声音抖:“大哥哥,那日我吃醉了酒,不是有心的。”
蓝若深垂着眼,把玩酒杯,根本把他当成了空气。
胡蕴川却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握紧拳头,冷声:“世子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蓝基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鄙夷道:“这是我与大哥哥之间的事,与胡婿爷无关!”
蓝若深眯着眼,只对蓝基吐出一个字儿:“滚。”
蓝基浑身颤抖可怜病态的看了蓝若深一会儿,突然逼近胡蕴川,语气阴暗挑衅,字字扎心:“你只是一个卑微的入赘男婿,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我大哥哥的夫君了吧?你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褪去了温润如玉的伪装,自从得知胡蕴川与蓝若深圆房后,嫉妒仇恨到扭曲疯狂,他从不认为这个人配做他的“哥夫”,他恨不得胡蕴川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胡蕴川暴跳如雷,噌地站起来,一把攥着蓝基的衣襟,高高举起拳头:“你他娘的再说一次?”
蓝基戏谑的笑了,抓住了胡蕴川的拳头,微微一用力,那眼神就像玩弄死一只苍蝇般容易。
胡蕴川顿时感觉手骨快要裂开似的剧痛。
“蓝基你给我住手!不许你伤他!”蓝若深忙阻拦,心急如焚,使劲儿推蓝基。
他不是担心胡蕴川打伤蓝基,而是他知道胡蕴川根本不是蓝基的对手,他担心胡蕴川受伤!!!
蓝基温柔的看向蓝若深:“大哥哥,看在你求情的份儿上,只要他求饶,我就饶了他这次。”
蓝若深瞪着他,眼眶几乎能滴血,推了推胡蕴川的胳膊,小声:“快点道歉。”
在胡蕴川另一只手的手心轻轻写着“好汉不吃眼前亏”。
道理胡蕴川自然都知道,可现在他气血窜到头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老婆被欺负,他屁都不放一个还能算是个男人?
不行!他得智取!
胡蕴川出怪异的笑声,居然跪下了,拳头还被蓝基抓着,形容狼狈:“呵呵,对不起,冒犯了世子爷。”
蓝若深阖眼,气的呼吸抖,搀扶胡蕴川。
蓝基满意的放开手,对蓝若深语重心长的道:“大哥哥,你看他就是这路货色,不要为他再费心了。”
“你个王八羔子我他妈宰了你!”胡蕴川暴怒低吼,趁其得意不备,直接用脑门猛劲儿的撞了下蓝基的脑袋。
胡蕴川仗着身高体壮,蓝基脑袋嗡嗡响,天旋地转时,直接攻下三路,正中命根子。趁着蓝基下盘剧痛不稳,胡蕴川直接吭哧一口恶狠狠地咬住蓝基的手背,疯狗一样扑倒蓝基,骑在蓝基身上左右开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