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
“上次聚会,他亲你,我看到了。”
“嗯。”
“你没拒绝,而且在聚会上你一直看着他。”
江执突然抛出一个致命问题,他说:“不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接受他的亲吻,为什么要目光独属于他?”
“而且那个人还是男的,和你同性,我一直以为那件事后你就恐同了,直到看出了易怀临的不对劲。”
问题,陈则言回答不上来。
为什么?
为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道难解的问题如枷锁禁锢着他们。
——这深切的爱和血溶于水的关系就是他们难解的问题。
如果可以,他也想平静地去爱一个人。
但是不可以,陈则言只是说:“我是他哥。”
“但是,爱是没有界限的。”
“不为我考虑,也要为他考虑吧。”
陈则言很轻地笑了一声,把烟捻灭,关了窗,“我他妈也不想当他哥啊。”
我说出的每一句话,到头来都封住了我的本意。
“但不能否认的是,你喜欢他。”
“随便吧。”
“你不打算说了?”
“不说。”
“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像说什么也不好,不如不说了。”
我爱你太深,所以没法不笨拙。而且我越是爱你,就越不会和你讲话。2
江执不再说什么,而是沉默。
电话谁也没有挂断,是手机关机了。
刚一开机,手机弹出几十条消息,震动个不停。
最新一条是三分钟前的消息,张正扬来的:怀临,你帮我给陈则言打个电话呗。
张正扬:不用了,他回我了。
他被要邀进了一个群里,一晚上没看,已经99+消息了。
点了免打扰。
一夜没睡好,今早九点才醒,他洗漱完换了一身衣服,拿着玄关处的伞出门了。
他昨晚看到了两只猫在别墅院子里吵架,声音不小,吵了没几分钟就打起来了。
这会儿,他想看看那两只猫还在不在,有没有在院子里躲雨。
下去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完事后,雨都停了,他刚收了伞,想要回去,一只圆滚滚的奶牛猫翻进来了,没站稳,摔进了养的花盆里。
易怀临看它不动了,把伞一扔就跑过去了,把猫小心翼翼的抱起来,小猫应该知道他是个好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甚至蹭了蹭易怀临的胸口。
易怀临放下戒备,摸了摸它的四肢,好在都能动就放心了,又拎起来看了一圈它的身体,没伤。
过了几分钟,奶牛猫从他怀里跳出来,开始慢悠悠在花草上走,像个护花使者。
照它这样。应该是个常客,易怀临来了兴趣,就现在原地看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来,回了别墅,再出来是端着一个塑料盒,里面装着一点吃的。
“没猫粮,你将就一下,一会儿去给你买。”
“易怀临,不许摸它。”身后传来陈则言的声音。
“它不抓人,”易怀临没转头,闷声说,“好吧,不摸了。”
易怀临说:“你被他抓伤过?”
陈则言说:“没有,差点。”
“好吧,我觉得他挺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