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夫人好奇:“豆染?”
“用磨碎的豆子加上散灰拓出图形,再放入染缸制作而成。”应有初简单的解释,“制作复杂,成本也高,虽然贵但这种染布只有容妍精品才有,这可是本店的爆款,夫人您要是想买可得抓紧了,现在只剩下不到十匹。”
6夫人一愣,价格都不问直言道:“我全都要了。”
“不好意思,夫人,这款绸缎本店限购两匹,多了不卖。”应有初微笑着回答。
6夫人拧紧眉头,一旁的丫鬟厉声道:“大胆,你可知眼前这位是谁?区区绸缎竟敢不卖给我家夫人。”
“住口,休得胡言!”6夫人呵斥奴婢,转头对应有初抱歉的一笑:“家中奴婢不懂事,让你见笑了,既然这是你们店里的规矩,那这绸缎我就要两匹吧。”
除了这款绸缎,6夫人基本把店里所有的商品都买了个遍,最后连转盘都不去试一下就豪爽的坐上马车离去。
“相公你知道这位夫人是谁吗?”俞安好奇。
应有初摇头,“不知道,但看她的穿着打扮,随行还有仆从来猜测,她应该是官家女子。”
此人身穿绫罗锦缎,头戴玉簪珠钗,大越商人不能穿丝绸,所以肯定不是商贾人家,那只能是官家女子,连她身边的丫鬟都这么嚣张,看来家世还不低。
俞安听到是官家女子也没有表现出惧色,只是由衷的感到自豪,连当官的家属都慕名光顾他家的店铺呢。
6夫人回到家中后立即命人将这两匹绸缎赶制出衣服来,几天后,她穿着新做出来的碎花衣裳去赴茶花会。
碎花状的裙摆在6夫人行走间流动起来,小小的花朵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瞬间惊艳众人。
自这场茶花会后,碎花裙子彻底在贵太太圈里流行起来,几乎只要是见过6夫人穿过的人都要问上一句这衣裳怎么得来的。
后来容妍精品铺子的碎花料子短短一天内就被贵太太一抢而空,还有不少的贵妇人没有买到,只得抱憾而归,而已经抢到碎花料子的人则是沾沾自喜。
豆染做出来的碎花布匹也能量产,但物以稀为贵,大部分的人都想要与众不同些,而且豆染这项技术只有他们会,别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于是,应有初决定将碎花绸缎定为限量版,每个月只卖五十匹。
这个消息放出去瞬间吸引了更多的人来他们的店铺消费,只为了抢得一匹碎花料子。一时间各大聚会活动上,人人以穿碎花裙子为荣。
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容妍精品铺子成了南宁府县最具有争议和最受欢迎的店铺。
七月中旬,又到了蚊子猖獗的季节,容妍精品铺子又推出新品蚊香,蚊香也有分好几款,加了香料进去的价格就稍贵一些,主要卖给富人,没有加香料的经济实惠,很受老百姓青睐。
除了刚开业的那三天赚得比较多外,之后的销售额慢慢趋于稳定,一个月下来,除去成本店铺基本平均每天能盈利二十多两银子,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他们净赚七百多两银子!
这收益好得出所有人的预料。
这日,他们店铺打烊后一起到应有初家开会,他们定在每月十五号结算分成,罗平入股三成,柳南家入股一成。
算下来,罗平这个月能拿到两百三十两左右,周红珠能分到七十七两。
“我做梦都不敢想,我竟然一个月能挣七十多两银子!”周红珠怀里抱着银子感叹道,这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呀。
“是呀,这么多钱,我现在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俞安也飘飘然的接话。
“心慌什么,我们又不是去偷的,是我们正正经经靠劳动和智慧赚来的,这每一笔收入都是有凭有据的。”应有初合上账本道。
“这个月赚得多,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在我们才刚开业,老百姓对我们店铺有着较高的好奇心,等下个月就不可能有没这么高的收入了,毕竟一块肥皂少说也能用大半个月,我们卖的产品使用周期长,之后的收益肯定会有所下降。”应有初复盘这一个月的业绩说道。
俞安了然的点头,“现在能赚这么多其实也挺好的了。”
“是呀是呀,以前觉得一个月有能挣一两银子就不得了了,现在一看,已经出我的预期好多好多了。”周红珠点头如捣蒜。
应有初“啧”了声,“既然咱们高开,就不能低走,要高开高走才行。”
他的志向远不止于此,他可是有老爹老婆以后还有孩子的人,怎么说也要给孩子在京城买套学区房!
“先定一个小目标,”应有初起身挺起胸脯,气势如虹的说道:“挣它个五千两!”
应财前半辈子在地里刨食,突然乍富萌生出不真实感来,听到儿子的壮言更是诧异,恍然觉得自己的儿子已经不是前两年那个被村里人指指点点骂不学无术的闲散人,现在应有初能独挑家中大梁,日子也越过越好,这个家会逐渐不需要他了吧。
他现在也帮不了什么忙了,刚开业那会儿他还能做些简单的力气活儿,给店里运货什么的,结果开业三天后,应有初和俞安就火找了三个帮手,两个店小二,还有一个给他们洗衣做饭的林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