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玉浑身的酸痛和李顺的刺激混到了一处,反而成了另一种快感。他轻轻喘著,嘴里吐著李顺的名字,手费力的抬起,握著李顺的手。他觉得李顺反握住他的手,拉著他的手捻著自己的胸膛,而下体在李顺的刺激下越来越高昂,终于忍不住在李顺的口中喷射出来。
温庭玉轻叫了一声,满脸通红的看著李顺把自己的精液都咽了下去。他轻瞠著说:「这东西也是能吃的吗?你也忒胡闹了些。」
李顺笑著直起身,又扶著温庭玉的头吻了一阵说:「你以前不也吃过我的?再说现在你也吃了,可不准笑话我了。」
温庭玉看著李顺,轻轻瞪著说:「谁爱笑话你?再说你这是趁人之危。」
李顺抵著温庭玉的头说:「谁趁人之危了,也不知道是谁说,我胳膊抬不起来,你握著我的手好不好。」
温庭玉听李顺捏著嗓子学他说话,噗哧一声笑出来,轻啐了一声说:「呸,我……我……」说著咬了一下李顺的鼻子,转了脸不看他。
李顺摸了摸鼻子,嘿嘿的笑著,又觉得自己裤子湿凉,起身说:「庭玉,有裤子没,给我换一条。」
温庭玉躺在床上说:「有是有,可我的裤子你恐怕是穿不上,你去靠……」他本想接著说靠角那柜子里应该有你能穿的,突然想起来那是林王堂的衣服,心里一阵发苦,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李顺看温庭玉刚才还眉目含春的和自己调笑,现在又一口血吐出来,苍白著脸躺在床上呻吟著。忙伸手抱起他,一边替他擦嘴边的血一边说:「没裤子就没裤子,吐什么血?就算我穿你的裤子,也不过是撑成了开裆裤,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穿开裆裤的样子。」
温庭玉轻轻的啐著:「只有你见我穿……,我哪见过你……」他说著觉得不好意思,偏头又咬了李顺一下。
李顺夸张的‘哎呦’叫了起来说:「你怎么没见过?温婶生你的时候,我可不是穿著开裆裤去见的你第—眼?还有你看看,今天我都被你咬了多少口了,早晚有一天被你咬得体无完肤。」
温庭玉愣了一下,被李顺气的哭笑不得的说:「那,那,那也算我看过?亏你的好记性。」转眼看到李顺的手臂上的牙印,又看到他的手上的木刺还没挑,皱著眉头说:「顺哥,你去上上药吧。我现在好些了,你不用管我。」
李顺点点头,把裤子脱在火盆旁边烤著,随手拿了条毛巾系在腰间。他坐在书桌前,点亮蜡烛,替自己挑木刺上药。他想著刚才的事情,心里却是有些后悔。自己贪图一时之快,竟忘了温庭玉身子已如残烛,不然怎么会又吐血出来。他心底下悔得不行,转念又想起温庭玉那末完的话来。
他看到这桌子上的玉器,心里转了几个圈,又想起那个手铐,还想起了温庭玉身上那一串快消失的吻痕。李顺叹了口气,大概知道了温庭毛那没说出口的话。这七年,他的自以为是,果然是错得离谱。
李顺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拧了—下,但过去的事儿他已经错了,总不能老悔著,好好想想自己以后要怎么养温庭玉是真。
他一边擦著伤口一边盘算,等上完药转过头,看见温庭玉已经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他心疼的看著温庭玉不踏实的睡容,知道他身子还是不好受。等戒完了大烟,他的身子肯定更差了,李顺皱了皱眉头,自己在练兵处还有不少公务要忙,总不能老待在这个小院。
他眯了眯眼睛,下了个决心。理它那么多,等戒完了,先把温庭玉带回自己那安置下来再说。他拿好了主意,也是一阵困意上来。转身见那裤子已经干了,穿好亵衣,上床抱著温庭玉睡了过去。
——待续——
下
乱世让李顺终有了出头的机会,可他心爱的人,却已在林玉堂的怀抱。
岁月的轮转动著,人事全非,可心却仍一如既往。
阴错阳差的误会虽解,但重逢的两人却已经身不由己。
两情不能罢了,戏就会一直一直唱下去。
战乱迭起,就算是有了林家的庇荫,亦不会有永远不变的安乐。
他想要跟那人过一辈子,无论这会付出什么代价。
反正,只要是在那人身边,哪不是家呢。
一出双簧,三个男人。
命运仍可以改变。
在那么多年后展开。
「洋大爷,洋大爷,他一个男孩子,哪禁得住这么玩儿?您要奸就先奸我。我好歹也是个女人不是?」张妈一边解著自己的裤带,一边跪在地上求著解了裤子要奸淫温庭玉的德国人。
那德国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张妈,嘴里含浑的骂了一句,抬脚狠狠的踹了一下张妈的头。张妈的头撞到墙上,除了撞到墙上的闷响,还有‘喀啦’一声骨头折断的清脆声音。温庭玉张大眼睛看著张妈的头软软的垂到一边,鼻子嘴巴里都流出鲜血,又看到那洋人用脚踢踢张妈的头,厌恶的吐了口唾沫在张妈的身上。
在他身上耸动的十三贝勒转头看了一眼说:「死了?真不禁踹。她也不瞧瞧自己那模样身材,还敢让人奸?」转头又对温庭玉说:「你倒是被林玉堂玩得越来越水灵了,怎么著,林玉堂有我粗吗?瞅你那骚样,是男人你就要吧。」说著狠狠的插了几下说:「这双管齐下,我还真没跟男人身上试过,正好今天玩玩。」
温庭玉看著地上的张妈,下身根本没有知觉,只觉得脑中嗡嗡的响著,林玉堂的话突然响起来:「柜子里还一把手枪,没忘了怎么用吧。」
他没忘,他要杀了这两个人,温庭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嗡响的都是杀了他这三个字。杀了他,杀了他,杀了十三贝勒,给他头上一枪,什么就都过去了。
温庭玉看著那个德国人拍著十三贝勒,十三贝勒转过头去推开那洋人,他的手伸向身边的柜子。杀了他,杀了他一了百了,杀了这两个人给自己和张妈报仇。他的手探进了柜子,却摸不到枪。温庭玉睁大了眼睛,转过头去却看见那柜子里有张十三贝勒的脸,上面流著红白的液体,冲著他怪笑著说:「杀了我?你杀得了我吗?你看著,我天天晚上来奸你,一定会来找你。」
温庭玉吓得转过头,只见那个在他身上耸动的十三贝勒满脸流著红白之物,那洋人的脖子上也汩汩的流著鲜血,两个人都怪笑著看著他。再往门口看过去,突然看到林玉堂摸著下巴站在门口,笑著说:「甭害怕,有我呢。」
有他,就是因为有他,十三贝勒才会跟了他七年。温庭玉觉得一阵窒息,突然抬起双手,使劲掐著自己的脖子,杀不了他们,就掐死自己,反正有个逃出去的时候。
李顺才睡下一两个时辰,迷糊中觉得温庭玉的身子在扭动,他睁眼一看,温庭玉满头冷汗,掐著自己的脖子在床上打滚。吓的他连忙起来掰开温庭玉的手,拉著他的手,紧紧抱著说:「怎么了,庭玉,醒醒,你醒醒,到底做什么梦要掐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