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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瞻在此,贼将可敢一战?”喊声越来越凄厉。
他的腰上、左腿上血肉模糊,已然身负重伤,似乎连站都站不稳。
周围甲士的目光纷纷转向李跃。
“好!”没时间多做考虑,必须快击碎敌人的意志,李跃捡起上的一把断刀,快步迎了上去。
敌将晃晃悠悠的冲下来。
刀光一闪,断刀已经从他破碎的盔甲中刺入。
“噗”的一声,敌将倒在血泊中。
留下一个全尸是李跃给他最大的敬重。
敌人的气势也在这一刻泄了,满脸泪水,有几人还横刀自刎。
没有时间怜悯别人,如果不能攻破轩辕山,自己的命运会比他更凄惨。
在甲士的簇拥下,继续向前。
这些失去斗志的人自有后面的战兵俘虏。
没走几步,一层层的雾气从山上滚滚而下。
秋冬之交,常有大雾,并不出奇。
李跃忽然想起一句话:为将而不通文,不识理,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也。
看来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古时大将和老农,夜观象,便知道何时下雨,何时起雾。
“助我也!传令,全军上山!”李跃大喜。
雨雪利于防守,大雾却极利进攻。
虽然击败了苟瞻部,但己方却也精疲力尽,顶着几十斤的盔甲爬山、激战,对体力的消耗太大了,当初高力禁卫就是这么败的。
轩辕山的主力未动,以逸待劳。
李跃自然有信心取得最终的胜利,只是伤亡一定会惨重,山上不知有多少如苟瞻一般的将领。
而现在一场大雾,彻底扭转了形势。
不仅帮了自己一把,也迟滞了密县和许昌的援兵。
李跃抬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空,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命所归?
有了大雾,就不必急吼吼的攻山了,李跃让甲士休养气力。
过不多时,徐成敢死营第一个赶来,六百老卒杀气腾腾,“将军且休息片刻,属下为前锋,破了这鸟寨子。”
雾气越来越重,五步之外的人都开始影影绰绰起来。
李跃思索了一阵,“可用疑兵之计!你带人上去,多鼓噪呐喊,试探上面的反应,不比急于进攻,等后面大军赶来,我们一鼓作气,攻破轩辕山!”
“遵令!”徐成领命而去。
后面上山的人带来水囊和干粮,一番狼吞虎咽,又喝了水,胃里面充实起来,气力渐渐恢复。
“杀!”
上面猛一阵大吼,气势十足。
接着一阵骚动,不时有箭矢、木石落下。
但喊声大雨点小,并没有真正的厮杀,消耗了上面不少东西。
不过对面的人也不蠢,来来回回弄了几次,也就回过味来,不为所动。
徐成却依旧乐此不疲大喊大叫,鼓噪而进。
喊了三四次,忽然率敢死营老卒杀了上去,一阵阵惨叫和骂声响起。
就在一场厮杀将要展开时,徐成又带人退下了。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徐成的做法暗合兵法要义。
黑云山不缺提刀猛冲猛打的狠人,却非常缺独当一面智勇双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