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打开,出来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争锋相对的两个男人同时转了注意力,神色紧张地看去。
叶妧急忙地走近几步,问:“医生,我儿子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医生回:“他受伤的右手已经包扎好了,是皮外伤,伤口不算深,定时换药就好。”
乔见川的声线绷紧了,追问:“伤口对他弹钢琴会有影响吗?”
“要看后期的恢复情况,不过伤口很浅,处理得也及时,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段时间让病人别弹琴了,尽量不碰水、不提重物。”
叶妧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家里都不让他做事的。”
她又逮着医生,仔仔细细地问恢复期间,在饮食方面有没有什么忌口。
乔见川快步走进病房,陆时野握着拳,往前走了一步,却又停下。
病房里,乔荆桃神色恍惚,趴在病床上,盯着自己手心的纱布,身上还套着那件宽大的白衬衫,只下面多加了条短裤。
“小宝,你怎么样了?”乔见川神色懊恼,“伤口是不是很疼?”
乔荆桃哪受过这种伤,蔫巴巴的,道:“疼。”
乔见川愈愧疚,问:“怎么还一直趴床上,是不是身上哪里还有伤?”
“我起不来,屁股疼……”
乔荆桃呜呜控诉:“本来就是第一次,屁屁好痛的,哥你还把我往地上推,我当时感觉灵魂都要飞出来了。”
乔见川愣住。
乔荆桃眼巴巴地张望了下乔见川的身后,问:“陆时野呢?”
乔见川一下子垮了脸:“你叫他干嘛?”
乔荆桃不管他,喊:“陆时野!”
唤声传到外面。
停留在外的脚步声从远及近,重重叩地,往常沉稳的频率变得又急又快。
陆时野大步走进病房,视线看向病床上的乔荆桃,视线落在他手上裹缠的白色纱布上,冷峻的眉眼间满是自责和心疼。
乔荆桃看到了陆时野脸上的伤,着急道:“我不是让你先出去找其他医生涂药吗?你的伤怎么没处理啊?”
陆时野刚等在外面,哪有心思去找其他医生,道:“没事,不严重。”
“什么不严重,都肿了,你快去叫医生。”
乔荆桃又看向他哥,忍不住埋怨:“哥,他都没还手,你怎么打这么狠,还往他脸上打。”
乔见川道:“打就打了,我还管打的是他的脸还是哪儿?”
叶妧后一步进来,听到这句话,大概猜出生了什么事,神色也严肃起来:“你几岁了,还跟高中生一样和人打架。”
乔见川咬牙道:“那陆时野怎么不想想自己几岁了?他上高中的时候,小宝还在上小学!”
乔荆桃拿完好的左手拍床叫板,道:“那怎么啦,我现在都成年了!”
陆时野握住乔荆桃的手腕,连忙哄道:“别生气,宝宝先养伤。”
乔见川正要说话,被叶妧瞪了一眼,悻悻地闭了嘴。
叶妧又客客气气地对后一步进来的医生道:“麻烦您给这个孩子看一下伤。”
乔荆桃推陆时野,催:“快去。”
陆时野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医生用碘酒替他处理伤口,扫了眼陆时野颈侧的情事痕迹,又叮嘱:“你们俩最近就不要进行房事活动了,太激烈的运动,容易让病人手上的伤口又裂开。”